目光一闪,沉吟着道:“今日在桃园见到诸位的事,小女都给我说了。小女先前并不知道诸位是甚么人,彼此之间还闹了些误会!”说罢,望着众人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许枫怔了怔,讪讪说道:“哎,这也难怪大小姐,我和大哥结拜时,她还没出生呐,又怎能认得我,方才在林中的误会,还请大小姐莫要怪罪才好!”他又转头笑意盈盈的望向南宫春雪。
南宫春雪掩嘴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许伯伯,您千万别这么说,都是侄女的鲁莽,还望许伯伯和诸位莫要生气才好!”说罢,竟缓缓站了起来,朝众人盈盈一礼做出个万福!
众人一怔,顿感意外,急忙站起来向她回礼。
冷月心道:没想到这南宫大小姐倒还真有几分可爱,方才见她那凶巴巴的样子,我都有几分害怕,不想此刻她竟是如此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一面,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梦花也大感诧异,心道:这南宫春雪转变得倒挺快,方才那般不可一世,刁蛮无理,现在却像是大家闺秀,当前竟表现得如此落落大方,哎,真是教人看不透!
两人各怀心事,忍不住在心头思绪翻涌。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侃侃而谈。
忽然,南宫南望着坐在一侧的李若轩,说道:“来,来,我向诸位引见一下,这位是我一位故友的高徒李若轩!”
众人一听,面上随即露出一丝怪怪的微笑。
面上不动声色,皆都朝李若轩笑笑,点点头。
那李若轩却也挤出一丝淡淡微笑,显得尴尬而又窘迫,那笑容竟似比哭脸还难堪。
众人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但却又强忍住了,总算没笑出来,场上的气氛顿时又显得十分困窘。
南宫南却似是并未察觉出彼此的异样,又笑呵呵的望向李若轩身旁那俊朗少年,介绍道:“这是犬子南宫玉树!树儿,还不快见过你许伯伯和诸位朋友!”
那南宫玉树随即站起身来,朝众人抱拳一礼,淡淡一笑,说道:“玉树见过许伯伯和诸位朋友!”
众人也皆都起身还礼,朝他抱一抱拳,道了声幸会。
许枫暗道:这南宫少爷长得却和大哥一个模样,颇有几分他当年的神俊。可这南宫春雪看起来却没有一点大哥的影子,也不见有些许大嫂的容貌,这倒真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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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打量着,想归想,这话却是怎么也不便相问的。
南宫南正要介绍南宫春雪时,不想,她却先开口了,抿嘴笑道:“哎呀,爹,我就不用你再介绍了罢,方才许伯伯他们不是已经都晓得了嘛!”说罢,自己倒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南宫南恍然,大笑道:“哦,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
众人也跟着讪讪笑了起来。
这时,许枫忽然皱眉问道:“哎,大哥,为何不见大嫂呐?”
南宫南闻言,陡然一惊,随即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说道:“老弟,实不相瞒,你大嫂她,她已经过世多年了!”说着,眉头紧皱,流露出无尽哀伤之色。
许枫一惊,面上显出深深诧异,喃喃道:“啊?大嫂已去世了?这是甚么时候的事?大嫂又是因何去世的?”他也禁不住显出深深的哀伤。
南宫南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踱出几步,痛苦的沉吟道:“哎,你大嫂在十年前,便因病去世了!她走的时候,我也没在身边。”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充满了仓惶和内疚,他望向窗外几欲醉眼的桃花,过了半晌,才又说道:“当时,我还远在关外谈一笔生意,家奴向我飞鸽传书,我才得知她突然旧疾复发,请了几个郎中也没能救过来。待我快马加鞭赶回家时,看到的却只是她冰冷的尸体。我们分开只有短短半月,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隔!”他说着,声音已颤抖哽咽,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已闪烁着星星晶莹,刹时埋下头去,老泪纵横。
众人听罢,禁不住在心里唏嘘不已,一瞬间,大厅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每个人都静默不语。
一种浓浓的悲怆忧伤充斥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长久的安静,让这个悲情的故事显得更加凄美,令人心碎。
众人都没有说话,因为都不知该说些甚么!
每个人都神情忧伤的望着泪流满面的南宫南,而南宫南并没有回头看向他们,他只是长久地望向窗外。
那开遍山野的十里桃花,似乎每一朵都是一张盛开的笑脸,每一片花瓣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