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将木棍的一端削尖,待掏空内脏后,将山鸡和兔子穿在木棍上,置于火上烤起来。
柴火烧得正旺,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升腾起一缕缕青烟,柳如烟双手挑着山鸡在火上翻来覆去,不多时,山鸡烤得皮黄流油,外酥里嫩,散发出一阵浓郁香味扑鼻而来。
众人早已饿极,闻着眼前的清香之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许枫望着大家笑了笑,说道:“大家都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我们再商量寻找楚老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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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将烤得焦黄的山鸡分成几块,递在大家手上,众人也顾不得吃相,大快朵颐起来。
片刻间,四只肥硕的山鸡便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罢山鸡,柳如烟又动手将兔毛清理干净,掏空内脏,用两根木棍架起兔子置在火上烤起来。
许枫突然问道:“贤侄,可否有酒?”见有美味的食物,若无美酒相配,岂非大煞风景,美中不足!
上官红琴瞧了他一眼,知道他此刻酒虫又爬了上来,但他现在想要喝酒,却并非为了助兴,而正好相反,定是为了楚云飞的事,心中苦闷!所以,才突然想要喝酒。
她跟随他几十年,自然非常了解丈夫的生活习性,他虽然嗜酒,但只在两种情形下才会喝酒,一是欢乐时,一是苦闷时。
柳如烟怔了一怔,随即说道:“师傅平时也爱小酌几杯,可眼下,放在屋里的酒全被砸坏了。”他思索着,顿时恍然道“我记得师傅在菜园里倒是埋下了几坛陈酒,已埋了多年,不知还在不在,我去找找看!”
他将烤着的兔子递到许枫手上,起身朝菜园里走去。
梦花突然说道:“柳哥哥,我知道师傅埋酒的地方,我陪你去!”说着,便起身随柳如烟而去。
上官红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突然忧心忡忡的说道:“老爷,你说楚老弟的事该怎么办呐?他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可是去何处寻他?”
许枫长长叹了口气,沉吟着皱眉说道:“我看那封血书定是楚老弟所写,上面提到他被地狱门的人掳走,虽然并不知晓其中缘由,但想必这件事定然和地狱门脱不了干系,若要找到他,也唯有先去地狱门走一遭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他捋一捋胡须,神色忧郁的望向远方。
上官红琴说道:“可这地狱门在甚么地方,你又可曾知道?”
许枫目光闪动,幽幽道:“地狱门在塞外,我虽并不曾和他们打过交道,但这个神秘的组织我倒是略知一二的。地狱门横行塞外多年,行事诡秘,手段毒辣,门下高手众多,但他们做事有个原则,只是受雇于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们散落在各地的耳目众多,帮人打探消息,追查下落,自有一套娴熟方法,非常厉害。但他们不会对雇主所找的人下死手,这一点倒是他们自立的规矩。你们放心吧,如果我没猜错,楚老弟一定还好好的!”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显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冷月凝视着许枫,讪讪说道:“爹爹,你们去寻找楚伯伯,千万要多加小心啊!可是,你和柳大哥走了,那我们怎么办啊?”她转头望了望上官红琴和春兰。
许枫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放心吧,爹爹和你柳大哥不会有事的。”他抬眼望着残破不堪空空荡荡的茅庐,叹了口气,说道:“这茅庐已经不能住人了,我看,你们还是先下山去,在客栈里安顿下来,等我们的消息,等寻到了楚老弟,我们就回来找你们!”
说着,他又转头看着张石和王忠,吩咐道:“你们两人就在客栈里伺候好夫人和小姐,切记,一定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若是有甚么事就向我们飞鸽传书,这里距塞外天高路远,我们也许要好一阵才能回来!夫人和小姐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
张石和王忠闻言,相顾一眼,两人面色凝重,朝许枫抱拳说道:“老爷,您尽管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夫人小姐!”
许枫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时,柳如烟和梦花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两人各自手里抱了一坛酒。
柳如烟说道:“许伯伯,这就是师傅多年前埋下的酒,我们挖到两坛,伯伯,您尝尝!”
许枫手里的兔子已烤得焦黄,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他将兔肉撕成几块,分给每个人手里。
许枫捧起一坛酒,拍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却是一坛上好的陈年女儿红,他将鼻子凑近坛口,嗅闻一番,这里也没有盛酒的碗碟,索性提起酒坛对着嘴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