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基因自毁。
被他欺骗得来的能量在他的体内波涛汹涌,它们愤怒的摧毁了这个失败的容器,欢欣鼓舞的回归到真正的主人身边。
无数虫群匍匐于地面,一朵朵血肉烟花在虫群中绽放,好像在欢迎她的回归。
直到那股威慑的力量慢慢消褪,劫后余生的人们才从地面上爬起来,他们抬起头,那座天空岛仍旧停在半空,洒下的巨大阴影几乎摸不到边际。
他们仔细一看,发现那岛竟然是活着的,那些在“岛”上的植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移动,这种移动是交错进行的,就像是蛇团成一团,身上鳞片缓慢的蠕动一般——就像是被吓到一般,他们把头深深埋下去,连看也不敢看了,更不敢跟人说起这个发现。
除了之前在虫群里组织反抗的人还活着外,之前本以为已经没有活人的地方,此时竟然又陆陆续续爬起来几个人。他们原本被虫群冲散了,现在又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这里面不乏正好有认识的人。
原本以为自己朋友已经遇难了,现在重新看到,欣喜溢于言表,直接激动地抱在一起。
但是这种“幸运”到底还是少数,也有人张着脑袋一直站在原地望,想望到那个心中的人站起来,这种幸运并没有降临在他们身上。
不幸的往往是大多数。
稍微走运一点的还能找到一点身体遗留,留个纪念,大部分是什么都找不到的。
于是就有那激动的人冲到没有反应的虫自身前,他发疯的捶打着虫子身上的甲克,想要挖开虫子的身体,找到好友的遗体。
不说这件事做不得做到, 就算做到了,以虫子那类似强酸腐蚀的消化效率,大部分已经化为一滩黄液。
于是他的行为自然是被人拦住了,还不等他再要发疯,看到那拦住他的手臂上凸起黑色的经脉,他自是想起了什么,想到之前虫群当中突然变异的人顶在虫群前面,但是真正让他冷静的是他们强悍的战力。
这些黑皮肤的“人”,声带等发声的器官已经退化了,但是他们有另一种更高效的方式传达信息,他额头上的触角上下摆动了两下,其他的跟他一样模样的人也跟着摆动起触角。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交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