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脚。
但是地球,他们敢说啊!所以他们用最愤怒的语气把地球骂得狗血临头!
他们称呼地球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这群虫子登陆了北部中枢,他们很快就会吃到铁板!
哪怕最后惨遭打脸,地球的士兵以一个令人咋舌的速度向前推进,帝国的媒体也不惧怕,他们脸皮向来很厚,立刻就更新说法。
当时那条报道标题是——“令人发指的吃人魔头正在向中部星球逼近,他们的行为势必会引起全帝国人民的愤怒,这愤怒会成滔滔火焰把他们淹没!”
待到连中部星球也开始沦陷后,帝国的媒体也忍不住犯嘀咕了,但是他们还是勉强撑住人设不动摇——
“卑鄙无耻,只知道钻空子的小偷竟然进入了核心大省,但是他们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帝国的人民已经不会容许他们在占帝国的便宜!”
再然后帝国的大片疆土都纷纷沦陷,有些甚至连地球的士兵还没有打过去,就提前投降,而这样离谱的事情还不止一次出现,随着地球士兵的推进,这样的事情就变得越普遍。
帝国的媒体开始用没有感情的声音朗读——
“地球的士兵占领了北大星。”
然后就是第一次在报道中出现了敬语。
“李宜家将军接近了顶峰星。”
直到最后,帝国的百姓已经提前制作好地球的旗帜。
帝国的媒体用这世上最谄媚的声音说道——
“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于今日抵达自己最忠实的帝国。”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乡愁》
故乡啊,故乡。自古多少文人雅客为这两字肝肠寸断, 死也无法瞑目。
白碧文的人生经历原本就像一杯简单乏味的白开水, 一眼能看到底,按部就班的上学,按部就班的工作。
她这辈子出过最远的远门大概就是一个人去到陌生的城市里上大学。
无论她是收拾好行礼去学校,还是从学校回来,她的父母都会站在车站外的第三颗圆石子前,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位置都不带变的——
有时候她故作成熟说她一个人能行,她都多大了, 不用再来接送,多折腾啊。
可他们依旧站在那,车站的人流涌动,那么多行色匆匆的人群里,她一眼就能看到翘首以盼的他们,他们身上随着季节改变的服饰,他们鬓角越来越多的白发——
这就是家乡啊。
白碧文从没有离开家那么远的地方,她怎么会不想家,白日里想,夜里更是想。古人还能抬头看月亮,她抬头,茫茫宇宙哪一颗是家乡的星球啊!
她一下子就被惶恐淹没, 她找不到家了!
于是她从噩梦中惊醒,从房间里跑出来,想找到任何熟悉的,不管是什么,想遇上一个熟悉的人,一脸惊诧的望着她,跟她熟稔的打招呼:“这是做噩梦了?没事,都是噩梦!”
可她醒来只看到那瞪着无机质的眼珠子匍匐在地面的青蛙人,现实是比噩梦更加恐怖的画面。她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怔怔的站在那儿。
那个叫哇卡的青蛙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些青蛙人大晚上都不睡觉的,夜晚是捕食者狩猎的高峰期,这证明这群青蛙人依旧保持着野兽身上的野性——白碧文一开始发现特别害怕,所以她提都不敢提,一句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都不敢说。
不知道地球人在青蛙人眼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但是不管是什么样子,地球人是绝对不会害怕这群青蛙人。自然界里捕食者和被捕食者之间的划分有时候非常简单,谁怕了,谁就是猎物。
她也不敢让青蛙人发现她的恐惧,只能尽量做到让自己不露声色,随着时间久了,她甚至已经做到哪怕青蛙人当着她面吃人,她都面不改色。
哦,她现在也算是青蛙人眼中的食物链上层,她已经明白那些青蛙人为什么那么讨好和恐惧她,连跟她对视都不敢,不仅仅是地球在宇宙中的实力远远强于青蛙人——他们是真的担心她会吃掉他们。
她还记得那场青蛙人为了讨好她举办的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当时她直接吐了出来,好长时间进不下食物。
那个叫哇卡的祭司看上去已经完全卑躬屈膝,匍匐在她的面前。但他也不是没有一些别的小心思,比如他一直在旁敲侧击的,向她打听她在地球的生活。
白碧文知道他内心其实有点怀疑,所以她只能把自己过去在地球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