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人的年岁并不大,但脸色看起来却有些苍白,并且,他的头发已然全白。
甚至在他和陆寻说话之时,偶尔还会干咳几声,以陆寻的眼光来看,清虚道人的身体好像不太健康,似有暗疾。
“你的剑法很不错。”
清虚和陆寻一边走着,一边闲聊几句寒暄,随后干咳了两声道。
陆寻闻言便知刚刚他和内门弟子比试的场面必然是被这位看到了,说起来,其实这番比试之景,冲虚老道必然也应该清楚去,却从来没有阻止,也不知他是如何所想的。
脑子里思绪胡乱转着,嘴上的话语却丝毫不乱,他笑着回道:“道长谬赞了,晚辈不过多练了些乱七八糟的剑法罢了。”
“乱七八糟?”清虚忽的笑了,他指了指陆寻道:“你小子不厚道哦,若是华山剑法,衡山剑法,泰山剑法,这些五岳剑派看门剑法,算的上是乱七八糟剑法的话,而今这个武林的剑法可就没什么好剑法了。”
他不过刚刚看了一场陆寻和内门弟子的比试,竟是把陆寻所使的剑法都一一报出了家门,当真是眼光不俗。
陆寻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武当山随意一个老道就有如此眼光,这武当真乃藏龙卧虎。
陆寻道:“道长当真好眼力。”
他刚刚虽然用的五岳剑招,但却借鉴用到了独孤九剑的某些剑意。不过这些他并未说出,毕竟偷学并不光彩。
见到陆寻没有反对,清虚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是猜的对了,本准备往下说,却忽的产生一丝好奇,他问道:“不知小友是从何处学来这五岳剑招?要知道这可是五岳看家之密,从不外传,就算你是华山弟子,也是很难知晓另外一派之剑法,更何况是五派剑法得其三?你……”
说到这,清虚望见陆寻只是笑着,并未要说的意思,忽然醒悟过来,他和陆寻毕竟刚刚认识不久,怎可交浅言深,上来探究别人的秘密?想到这,他苦笑一声:“唉,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下山和人打交道了,倒忘了这交浅言深的最简单道理。”
说到这,他轻笑着对陆寻继续道:“林小友勿怪,贫道有些时日为何外人打交道了,稍有些生疏。”
陆寻摇头:“道长不必在意。”
见到陆寻不在意,清虚道长继续言道:“林小友可知太极拳经?”
陆寻一愣,不由好奇的道:“太极拳经?可是三丰道人所留下的太极拳法?”
清虚点点头:“正是此拳经,三丰祖师传下此法之时留下了一门拳经,以供武当后人学习,乃是我武当几大绝学之一。同序列的还有众人所熟知的太极剑法。”
“太极拳,太极剑……”陆寻笑了笑,还真有这两门功夫,旋即他道:“道长忽然言之这是为何?”
清虚叹了口气道:“林小友常在外面走动,应当可知,如今世人只知我武当有太极剑法,却有几人何知我派的太极拳经?”
陆寻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旋即好奇一问道:“这时为何?这两门都是武当绝技,名声应该不分伯仲。”
清虚脸上出现一丝唏嘘之色:“这是因为数十年前,我们武当遭受了一次劫难,那次劫难之下,我武当丢失了两大宝物,一是三丰祖师所用的真武剑,另一个就是这太极拳经,除此之外,大小丢失的绝学就更多了……”
“劫难?”陆寻念叨一句,他忽的想起当年看书不在意的某些细节,记得好像的确提到过武当遭劫的事,是那日月神教鼎盛时期,率众犯的难。
他不由可惜道:“那当真可惜了,这日月教当真可恶。”
清虚见陆寻竟知道是日月教办的事,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他只当是陆寻从长辈那听来的,毕竟当年那事闹的太凶。
他叹气道:“是啊,魔教行事当真毫无理度可言,只凭意欲行事,这般往后必然遭到反噬。”
他们如今也蹦跶不久了。陆寻在心中暗道一声,不过他还是好奇清虚为何会和他说这些。但清虚还是在说着其他,丝毫没说到正题:“不过,话虽如此,太极拳经被拿走又如何?想我武当人才济济,太极拳经丢失的只是手抄本,某些东西还是流传下来的,往后补齐又有何难?而且除了三丰祖师所传,我武当诸位祖师所穷奇一生留下的绝学又哪里少了?”
说到这,他对着陆寻笑了笑,好似在炫耀一般,朗笑一声道:“两仪剑法,回风掌,武当长拳等诸般武学,哪一门又弱了?”
话语说完,清虚一口气不顺,干咳了好几声,陆寻赶忙上去顺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