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条件筛选过后,最终锁定了两个人选。
“不是心软的人,就更好处理了。”他冷酷道,“早日让大棒落下,拖延着总归是钝刀子伤人。”
宁善渊:“你说的对,不该拖着。”
他的坐姿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端正的模样,陈方旬坐在他对面,坐姿和礼仪教科书似的。
宁善渊注视着陈方旬,正色道:“陈方旬,你房贷是不是还没还完?”
怎么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方旬在外向来沉稳理性,但提到房贷心里不免有了心酸:“是。”
“能请你帮那位长辈一个忙吗?”宁善渊问道。
“您先说。”
陈方旬向来不嘴快先答应,反问了宁善渊一句。
“你能和那位长辈订婚吗?”
陈方旬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喝水。
陈方旬第一次有些对自己太过贴心的举措产生了后悔的念头。
他何必多嘴说那么多?
让他当棒打鸳鸯那根棒就算了,毕竟也是他做惯的工作。但现在不仅要让他当那根棒,还要当鸳鸯之一,未免太过分。
有对象这个借口都不能用,他在所有老板面前树立的“奋斗职场第一线单身人士”已经被老板们完全记住了。
“如果是宁总的长辈,想必是位格外优秀的人,我这样一位普通的助理,与您的长辈并不相衬,他应当值得更好的选择。”
陈方旬微微笑道,语气诚恳认真。
宁善渊坐在他对面,蹙了蹙眉:“陈方旬,你是一位很优秀的人,不必妄自菲薄。”
陈方旬:……
他开始思考宁善渊说这话是故意的,还是真心实意的。
婉拒对宁善渊这种做事干脆利落的人显然不太合适,陈方旬及时调整了一下话术,用求真的态度,希望宁善渊能给他说明白前因理由结果。
“宁总,我冒昧问您一个问题。”他道,宁善渊点点头:“你问。”
“您为什么会选择我,想让我去和您那位长辈订婚?”
陈方旬态度很认真,眼神里甚至努力带了点真实的困惑。
宁善渊忽然陷入了沉默。
陈方旬隐晦地看了眼手表,留给宁善渊的时间并不多了,他还要去谢逐青那里上班。
沉默良久后,宁善渊有些艰难地开口:“那位长辈性格很静,并不喜欢吵闹,你做事果决话少,与他的性格习惯较为相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