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申请,工作交接完毕,离职手续完成就能走人。
何思言和姜京月吵不吵架和他关系也不大。
但问题是他莫名其妙被牵扯进这两个人的情感纠纷里,连离职手续都卡在那,不处理干净后患无穷。
陈方旬沉默地看着何思言和姜京月两个人,耐心等待他们陈词。
何思言深呼吸后开口问他:“方旬,你辞职是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勾引你?”
姜京月反呛道:“何思言,你个舔狗有什么资格说我?”
陈方旬:“……”
眼见那两人又要互相攻击吵起来,他屈指敲了敲茶几,冷声道:“我辞职与姜先生无关,何总,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你为什么要辞职?你在何氏难道不好吗?”何思言难以置信道,眼里甚至还有点委屈,“我又没有亏待过你。”
陈方旬现在很想爆粗口。
物质上没亏待,精神上严重污染。
他自从上班后就没有讲过一句脏话,这对一个工作强度极高的社畜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不骂老板不骂甲方不骂工作内容,比养比格犬的还能忍。
陈方旬九年来受到的精神污染已经让他到了看见不可名状都不会掉san的程度。
现在想爆粗口,足可见何思言的这番话有多么天真且让他厌烦。
陈方旬深吸一口气后,和机器人没区别一般复述了一遍辞职信里的内容。
何思言眉间紧皱,最后咬紧后牙槽道:“果然是姜京月这个贱人!”
陈方旬:“……”
能不能听他讲话。
傅长阙作为暴君,是很典型的霸道总裁形象,但狂暴归狂暴,还是能够听懂人话。
何思言作为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是很典型的二世祖形象,而且还是退化版,具体表现在不通人性。
陈方旬抢在姜京月开口前,与他对视,拦住他的话:“姜先生,你今天和何思言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他这些年灭火调解的事件起码有成百上千起,要是不干总裁助理,全部辞职后还能去社区街道干家庭调解工作。
这些没有必要的经验全是从癫公们身上锻炼出来的。
姜京月一和他对视,活像没发生昨晚那件事,面上楚楚可怜,眼里却带了狠意:“谁叫何思言的手机壁纸是陈助你呢?”
陈方旬:“……”
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每一句话都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他已经无暇顾及何思言上周还在和他说要和姜亦文求婚,这周到姜京月嘴里,又是莫名其妙手机壁纸变成他。
“姜京月,你个疯子!”何思言猛地站起身,姜京月全然不怵他,反倒威胁道:“何思言,你继续闹啊,你看看傅家会不会放过你!”
一只手横亘在他们之间,手背青筋浮起,手掌宽大有力。
陈方旬强行把两个要打起来的人摁回座位上,有些庆幸自己的副业是拳击教练。
没练过拉架都不好拉。
何思言看向陈方旬,脸上青白交错,结巴道:“方旬,你别听姜京月说胡话。”
陈方旬尽可能忽略了自己其实也是这个三角里的一角这个事实,用公平公正的态度对何思言道:“我并不在乎这些事,如果这样能让你能通过我的离职手续也挺好的。”
毕业第一年,应届生陈方旬发誓要踩着老板俯瞰自己的职场生涯。
毕业第九年,老社畜陈方旬底线一低再低,一张偷拍照而已,能达成目的,谁还管那么多。
他要求真的很低了,让他辞职下班走人,从此不再打扰他,这就够了。
这难道是对他勤恳工作从不摸鱼的惩罚吗?
姜京月昨夜淋了雨,齐元霜压着他看一晚上和一早上后,病情稍有好转,得知陈方旬要辞职后,马不停蹄跑来质问何思言,病情再次加重。
现在坐在沙发上控制不住干咳,脸颊热红。饶是如此也不妨碍他朝何思言开炮:“胡话?何思言,你敢说你问心无愧吗?”
“嘴上说着要向姜亦文求婚,把人当成明月相待,现在变心又快,怎么,你还想坐享齐人之福?”
“姜京月,我看你是真该去找齐元霜看看脑子!”
陈方旬叹了口气,忙于处理混战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终于想到自己在何氏的权限。
在他们吵架,又开始抛东西大战的间隙,他沉默地拿起何思言的办公电脑,拿自己的权限给自己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