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旬,下午好。”他抬手,和陈方旬打了个招呼,陈方旬点点头:“下午好。”
楼万霄阴森道:“你什么时候和方旬哥关系那么好了?”
齐元霜这才慢悠悠低下头看他:“哟,您也在呢?”
楼万霄:“……”
如果不是腿不方便,他现在就要跳起来打齐元霜。
“别看了,跳起来也比我矮的人,我摁住你脑袋就不能动了。”齐元霜刻薄道,朝楼万霄露出阳光明媚的灿烂表情。
楼万霄有时候真的挺想杀了这个看出殡不嫌殡大的疯子。
陈方旬无声叹气,和幼教似的维持秩序:“齐医生,你今天来的很早。”
他想了想还是没喊齐元霜,总觉得在这个场合这样喊,有点太生疏。
但“元霜”他又喊不出来,反而还是齐医生更顺口。
“我给人看病还是很积极的。”齐元霜望向他,笑容很清爽干净。
他长了张很占便宜的脸,少年气很足,笑容就算带了深意,看着也不会让人难受,反而亲和力十足。
陈方旬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齐元霜还蛮适合做医生的,看起来和病人沟通交流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要不毒舌就好。
楼万霄坐在轮椅上,一张脸阴雨密布,珩京前几天的大暴雨都不如他那一张脸阴沉难看。
他焦虑地咬唇,眼珠黑沉,满是郁气地注视齐元霜的笑容。
笑得阴险又恶心。
真让人反胃。
齐元霜像是察觉到什么,微微垂眸,趁陈方旬看电梯层数的间隙,对着他露出了堪称恶意的笑容。
楼万霄死死抓住轮椅扶手,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质扶手里。
“到了。”电梯响了一声,陈方旬开口道,“小楼总,您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楼万霄神经质道:“让方旬哥你看一场好戏啊,工作辛苦,总要找点乐子看看。”
他咬着唇,嘴唇上起了干皮,被他撕扯出血迹。
楼万霄身体不好,受到一点刺激,就会机械重复折磨自己的小动作,陈方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好疑惑地看向齐元霜。
齐元霜耸耸肩,无辜地眨眨眼,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交给他处理。
陈方旬半信半疑,紧接着就听见齐元霜慢悠悠开口:“嘴唇流血,变丑了哦。”
陈方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