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家长压着吃东西,逆反心理上来各种找办法逃掉。
“我?”齐元霜指指自己,“我没有啊。”
他满不在乎道:“我要不吃就饿死。”
宁家人是不会在乎他出不出现在餐桌上的,他要是没有准时坐在餐桌上,那天就等着饿肚子。
初中之后就学会在食堂提前吃完饭回家了,省得回家没饭吃。
陈方旬皱了皱眉:“饿死?”
“嗯哼。”齐元霜把那碟芹菜炒牛肉往陈方旬的方向推了推:“我妈那会儿忙到根本没空管我,宁家人又不大喜欢我这个跟她来的拖油瓶,当然不在乎我吃没吃饭。”
他对这些事根本没什么感触,提起来的时候就像在说局外人的故事。
陈方旬眉头紧锁。
他带大了陈雅瑛,对陈雅瑛的饮食更是上心,到饭点一定是催着吃饭,青春期那会儿还有加餐,生怕饿着发育期的妹妹,变着法做饭。
实在难以想象齐元霜在宁家吃不饱饭的少年时代。
“饿着谁都不能饿着孩子”是陈方旬的朴素观点,他听完之后只能给出难以言喻的评价:“宁家人是不是有病。”
齐元霜早就看开了:“我又不姓宁。”
他也懒得融入宁家,还没到缺钱饭都吃不起的地步。
自己都能解决的事,非要从宁家那里通过吃饭寻求认可,在他看来实在是很不划算。
“而且宁家的饭很难吃。”齐元霜拿着筷子,“宁家的菜比珩大食堂都难吃。”
他一句话羞辱了两个对象,陈方旬一时语塞,半晌后才勉强道:“那不吃也罢。”
不过他至今仍旧倔强觉得珩大食堂的饭菜还是能入口的。
齐元霜埋头吃饭,不想再说宁家那群人,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快到十二月了。”
陈方旬疑惑地看着他:“快到十二月,怎么了?”
“寿宴。”
宁家老太爷那场被安排在十二月中旬的寿宴,如今只剩半个多月,却偏偏发生了连环车祸。
一帮人半个多月后,能下病床都算好的了。
“船到桥头必然直,不想了。”齐元霜暴躁地头发揉成鸡窝,整理餐桌上的餐具,端到洗碗池开始洗碗。
陈方旬站在他旁边,打开了那个不怎么用的洗碗机:“用洗碗机。”
齐元霜拿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