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你看,你全都知道。”
直白的证据穿透双耳摆在他的面前,傅长阙再也无法反驳否认。
齐元霜挺身,垂眸看着傅长阙惨白的面颊,一字一句问道:“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不过后面就再也没有把他当过助理了吧。”
“珍珠当鱼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漠然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将傅长阙所有的心思彻底打散。
他今天当真是被傅长阙给恶心到了,盯着这张脸都由衷感到反胃。
“送傅总回病房吧。”陈方旬看了眼时间,对齐元霜说。
“是该好好休息。”齐元霜面无表情道,打开病房门,和陈方旬一起,把人送回了病房,又同护士道:“病人现在应该会听话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拍拍手,看向陈方旬:“好恶心。”
陈方旬经验十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都解决了。”
他对这些事情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能很坦然地当笑话说出口。
“我说真的,方旬,你还是辞职吧。”齐元霜说,“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像是沼泽,费尽心思想把你拖进你沼泽里。”
这些人本身的磁场就容易给别人带来不幸。
“至少要干到年底。”陈方旬道,看向齐元霜的眼神很认真:“年终奖还没拿到手。”
齐元霜无奈揉了揉眉心:“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年终奖的确很重要。
“你给这群人打工还不如跟我走。”他绷着一张脸,对陈方旬说,“我给你开十四薪,七险二金,朝十晚五双休不加班,事少钱多。”
他这个条件属于是天上掉馅饼。
陈方旬失笑应道:“那我要直接给他们发辞呈了。”
齐元霜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是明晃晃的意想不到。
“条件是你自己开的,你那么惊奇做什么?”陈方旬无奈看着他,失笑问道。
齐元霜把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揉成鸡窝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
他话说到一半,又换了转折,略带一点得意道:“看来我的条件很吸引人。”
“这种条件换谁都会动心。”陈方旬道,“你难道不是以己度人才提出这一串的条件?”
“这个倒是。”齐元霜嘀咕着,“我也不喜欢上班。”
因为自己上过班,同样不喜欢上班,所以给人开的工作要求福利都是隐形期望的。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齐元霜双手插兜优哉游哉道,“我也不是给所有人都开这个条件的。”
陈方旬偏过头去看他,抓的重点却有点歪:“你准备创业了?”
他这话问的很奇怪,齐元霜挑了挑眉,却是立马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那倒没有。”
“和谁说,自然是给谁开条件了。”
他歪了歪头:“方旬,你为什么会联想到我创业?”
这种联想他只想到,陈方旬是在问,除了他,他还给谁开了这个条件。
陈方旬神色冷静,超乎常人的平淡:“看你给人开工资的熟练度,不免联想到你有创业的需要。”
齐元霜故作了然地应了声,笑意盈盈盯着陈方旬。
“这么看我做什么?”他们离开住院部,往医院外走,陈方旬对上齐元霜笑眯眯的眼眸,自然而然出言问道。
齐元霜还是那副言笑晏晏的神情:“只是觉得方旬你真的很口不对心。”
“可以直接说我不坦诚。”陈方旬把左手放进大衣口袋,嘴角含笑道。
“总是要装一装嘛。”齐元霜对他道。
陈方旬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格外坦诚的人,至于口不对心也是如此,你说的倒是没错。”
他的性格本就偏内敛,人也习惯隐藏喜好和情绪,齐元霜这么评价他,只是说出了事实。
有时候太过内敛,有时候却又格外坦率,齐元霜打趣道:“承认的时候格外坦率,那别人就没办法继续评价,很有你风格的谈话特点。”
陈方旬在某些时候承认自己格外坦率,这种坦率通常也是他对外的武器,对方想要继续顺着话聊下去也只会徒增尴尬。
“你的自由。”陈方旬言简意赅道。齐元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任由我说你‘坏话’啊?”
顺着话说的评价权利就这么轻描淡写给出去,甚至并不觉得有什么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