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翻看那些没怎么穿过的西服领带,回过身,才发现齐元霜窝在角落的懒人沙发里,长叹一口气:“为什么不能随便穿穿呢?”
“九十岁的老人,好歹给点面子。”他对齐元霜说。
“那我感觉穿唐装应该更合适。”齐元霜仰头看天花板,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懒人沙发上。
陈方旬被他一说忽然顿住:“唐装似乎更合适……”
“别,和老头撞衫就尴尬了,我还是穿西装吧。”齐元霜弹坐起身,乖乖站在原地让陈方旬给他配衣服。
“袖扣……领带……”陈方旬拿着衣服对着齐元霜比划,“行,就这套吧。”
齐元霜简直是任他摆布。
往年寿宴他也是随便穿穿,到老宅后挨骂,挨完骂送个礼物就走人,哪里会像今年这样,连衣服都精心挑选,礼物不出错就好了。
陈方旬把酒红色的领带递给他,扫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花点时间应付过去,换取晚上的安静,应该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吧。”
齐元霜呆呆地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怎么一会儿灵光一会儿不灵光。”陈方旬无奈道,“没必要的骂我们挨着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找气受?”
他也习惯了做事就尽善尽美,出点问题,先受不了的反而是他本人。
齐元霜抓住领带,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陈方旬给他一件衣服,他就脱睡衣套一件,到现在只剩领带了。
“哦什么哦,领带打起来给我看看。”陈方旬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打好领带。
齐元霜磕磕绊绊开始给自己打领带,见陈方旬蹙眉,就知道问题大了,只好出言解释:“我会打领带。”
只是现在手忙脚乱,绝对不是不会。
这种脸他还是不想在陈方旬面前丢的。
陈方旬看他和看熊孩子似的,叹了口气后在面前站定。他的右手就几根手指头能勉强动一动,饶是如此,也比齐元霜暂时打结的十指好用,配合左手把他乱七八糟的领带重新整理了一遍,打好后还整理抚平了衣领。
齐元霜和他贴的很近,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味道。
他吸吸鼻子:“你换须后水了吗?”
陈方旬不喷香水,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都来自他的须后水,有种清爽的果木香气。
但现在的味道和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