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诶。”
“你原来的计划是不是在夜市逛到十一点,然后开车去看烟花秀?”
“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的。”齐元霜眨眨眼,浮夸地叹了口气。
陈方旬沉思了一会儿:“有个地方看烟花很好,但我不确定还有没有位置。”
跨年夜应该比较忙碌,不一定会有空余。
齐元霜啃完最后一个山楂,把签子和纸袋丢进垃圾桶:“总要去看看才知道有没有啊。”
车在目的地停下后,齐元霜看向窗外的建筑物,酒店名字就这么挂在外头。
他朝陈方旬挑了挑眉:“方旬,如果想和我开房,可以直说的哦。”
原先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搭在了陈方旬的大腿上。
陈方旬推了推眼镜,镇定道:“二十三楼的江景房看烟花很清楚。”
他知道的实在太清楚了,甚至到了熟练的程度,齐元霜眯了眯眼:“真的?”
陈方旬应了一声:“真的。”
他补充说明道:“我的工作里也有这一项。”
老板想给情人惊喜,当然要陈方旬这个倒霉蛋负责。
提到这个,他又叹了口气,回忆起自己倒霉的工作生涯。
齐元霜无意在跨年夜勾起他对工作的痛苦回忆,匆忙阻拦他:“跨年夜估计已经被订空了。”
他拿着手机在陈方旬面前晃了晃:“不过我有特殊技巧。”
直到从前台拿完房卡,上电梯进了酒店房间,陈方旬才困惑地转过头问齐元霜:“你在珩京有地方住,还有必要订个长期的房间吗?”
齐元霜脱了羽绒服外套,抓了抓头发,往后一倒,就倒进了沙发里:“家里有时候也会住厌烦,所以得换个地方住一住,也算是换个心情。”
一个地方待太久,他会觉得很枯燥。
他的脑回路陈方旬有时候也很难对接上,不过这种时候选择包容就好。
房间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构造,客厅和房间都是一整面的落地窗,朝外看的确是个烟花秀的最佳观赏点。
齐元霜本来是从背后搂住陈方旬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黏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才松开手,在陈方旬疑惑的眼神里,钻进了陈方旬的怀抱中。
陈方旬站在落地窗前看他忙活来忙活去,无奈摇摇头,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烟花尚未升空绽放,他们的身躯却率先紧紧相拥。
亲吻要在烟花绽放之前。
楼层高,能将珩京夜景尽数俯瞰于眼底。
房间空旷,陈方旬站在落地窗前,和齐元霜接吻。
并不是深吻,只是浅尝辄止,几秒后他们松开彼此,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齐元霜坐着坐着就换了姿势,两条腿靠着沙发背,仰躺在沙发上。
他的两条手臂垂下来贴着地面乱晃,陈方旬靠坐在他的旁边,提醒他一句:“别摔了。”
“不会的,我习惯了。”仰躺的姿势让齐元霜说话的声音都发紧,他抬起自己的两条手臂,忽然开口道:“等会儿,好像起不来了。”
陈方旬刚想伸手去拉他,就见他和落网的鱼一样扑棱半天折着身体从沙发上翻了下去,一侧身脸摔在他的大腿上,人跪在他的脚边。
齐元霜的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抬起脸,一脸惊险地喘了口气:“阴沟翻船了。”
“我和你说过了,小心摔。”陈方旬无奈地看着他,“怎么那么闹腾呢?”
和齐元霜多年后的重逢,他从树上跳了下来,第二次在宋清的家里,他从角落里蹿了出来,后面又看他从沙发上翻折下来。
“是不是属猴的?”陈方旬难以理解问道。
这种闹腾性子他只能想到老一辈人说的是不是属猴的。
“我属鸡。”齐元霜枕在他的大腿上说,陈方旬掐了掐他的嘴:“难怪。”
“难怪什么?”
“牙尖嘴利,会叨人。”陈方旬笑道。
齐元霜有点不服气:“我可没有叨过你。”
“嗯,感谢小齐医生嘴下饶人。”陈方旬讨饶似的开口,朝他伸手:“不要跪地上了,起来。”
齐元霜挪了挪,没起来:“有地毯呢。”
他对自己的习惯有清楚认知:“等会儿坐沙发上又要摔下去。”
“你安静点就不会了。”陈方旬见他不准备起来,也就收回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