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
“请问是陈方旬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女声朝他问道。
陈方旬拿着手机,没什么表情:“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陈世鹏先生……想问问您有没有时间来一趟……”
陈方旬抓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用力,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我知道了,今天下午会到。”
他挂断电话,面无表情走出书房,站在陈雅瑛房间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时,又迟疑地放下手。
和他来珩京时,陈雅瑛已经六岁,说不准对陈世鹏的印象早就淡忘。
既然淡忘,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和她说陈世鹏的事情。
陈世鹏给陈雅瑛留下的阴影,陈方旬花了很多年才彻底驱散。
“哥?”
他想得太深,竟没反应过来面前的房门已经开了。
陈雅瑛冲陈方旬眨了眨眼睛,问道:“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方旬定定看着她,许久后才若无其事道:“没有。”
“就是有事吧!”陈雅瑛嚷道,嚷嚷完又故弄玄虚问道:“想和我谈心吗?我最近学了塔罗哦。”
陈方旬敲了敲她的脑袋:“我为什么要和你谈心。”
陈雅瑛:“……那你站在我房间门口干嘛,看你这个样子肯定有话要说啊。”
她抬眼盯着陈方旬,慢吞吞说:“我好歹做了你十九年的妹妹呢。”
陈方旬推推眼镜,不太自然开口:“我不确定你想不想知道。”
陈雅瑛思索后说道:“你说了我才能判断吧,毕竟脑子长在我的脖子上嘛。”
良久后,陈方旬才开口道:“陈世鹏死了。”
陈雅瑛猝然睁大眼,身体情不自禁抖了抖。
这是她遗留的条件反射,陈世鹏当她面做的孽太多,她听到陈世鹏的名字都忍不住打寒战。
好半晌后,她才敢压低声磕磕绊绊问:“真死了?”
陈方旬点了点头,邻省兰合市先水区交警队给他打电话,说陈世鹏醉酒跨越中央护栏,被车撞死了。
陈雅瑛焦虑地抠弄指间,低声喃喃:“死了好,死了好。”
陈方旬开始后悔和她说这件事,强势分开她的手,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哥哥在这里啊。”
陈雅瑛还是控制不住发抖,又慢慢推开陈方旬,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安慰自己:“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