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献舞、欢庆寿宴,湖畔草坪上燃起了篝火,烟花则是在飘着雪花的夜空中绽放出五彩绚烂的一行行大字:“恭祝天青大将军福禄双至、长命百岁。”
看见这璀璨的烟花,在场许多人都欢呼起来,天青却是有些恍然,相同的烟花、相同的字幕,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他已看得有些乏味了,已没有了当初的欣慰与兴奋。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又一束烟花再度升起,夜空中绽放出一行彩字:“迟来的正义不叫正义,而是恶梦!”
看到这行字,原本欢乐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惊讶的扭转了头,天大将军的寿宴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贺喜烟花呢?是不是搞错了?
天青皱了皱眉,扭头望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被他这一眼看得冷汗直流,慌忙解释道:“将军,可能是那些烟花巧匠弄错了。”
再弄错也不可能在他天青的寿宴上弄出错,除非是不想活了。
管家的话虽委婉,但天青也知道,历年置办烟花的人是天翼,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知道寻花访柳、喜欢这些奇巧淫技,要出错也是天翼出的错。
“翼儿现在何处?”天青淡淡的问道。
管家回答得极为小心:“翼少爷现在后院的舞房。”
天青再度皱眉,天翼显然又跟那些皇家舞团的舞姬在后面鬼混,皇家舞团这些年简直快成为天翼的后宫了。
“珠儿呢?”天青又问。
管家道:“小姐还在练功室,马上就出来了!”
天青满意的点点头,天珠一向都令他满意、让他放心。
忽然间庄园大门口一片喧哗骚乱,一群护卫手握着武器在紧张倒退,外面似乎有人闯进来了。
人群再度安静,多少年了,天家大院都宁静无事,怎么这一次有人敢硬闯呢?
天青也不禁抬头,只见一男一女并肩走了进来,这两个人都很年轻,男子穿戴破旧,绝非什么名流宗派,但男子的气质却非同寻常,他神色泰然、闲庭信步,仿佛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而女子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一看就知道是农家姑娘,但这个农家姑娘却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她一走进来很多男人的眼睛都直了,连呼吸都几乎停顿,在很多人的眼中,这个农家姑娘的样貌比起天珠小姐都不逞多让,甚至还远胜几许。
这一男一女绝非普通人,天青瞬间得出结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两个年轻人很眼熟。
不光他这么认为,在场的其他人都得出了相同判断,于是就有人上前询问了:
“是什么人敢硬闯天大将军的府邸?不知道今夜是天大将军的寿宴吗?”
上前的是一个戎装军士,看面貌并不年轻,却长着一张英俊的白脸。
丁蒙笑了:“你是谁?”
军士顿时露出了傲然之色:“天青将军飞马部急行军先锋大将展锋,正是末将!”
丁蒙若有所思:“展龙展艺是你什么人?”
展锋有些惊讶:“阁下认识家父和我大伯?”
丁蒙点点头:“原来是展龙的儿子,很好!”
展龙就是当年在寿宴上杀害郑明的凶手,而展艺则是展龙的兄长,这两个人早在凌仙门山下被禹兴扬灭得渣得都不剩。
一看丁蒙淡然的神色,展锋有些不安:“阁下何人?”
丁蒙扫视大院一眼,在场全是些各路英豪、皇室宗门,他沉声发话:“我,叫郑明!”
纪尘雪也跟着出声了:“我,叫巧姑!”
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两个人是疯子吗?无名小卒也敢自报名号?
而少部分人的脸色却变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三十多年前的今天发生的事,那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现在死人复活,莫非是冤魂厉鬼回来索命了?
天青的眼皮子跳了跳,他终于知道今夜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安的预感了,当年的余孽没有斩草除根,现在后患来了。
只不过他审视对方,发现丁蒙二人只是两个初级战士的气息,这就不足为惧。
可惜展锋并不知道这些,他还在咄咄逼人的发问:“你们两个未经通传就擅闯天大将军府邸,还在寿辰如此喜庆之时提及亡父,你可知罪?”
纪尘雪忍不住笑了:“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念在你们年轻,又是初犯,所以从轻发落,这样才能体现天大将军的大将之风、宅心仁厚?”
“你!”展锋被抢白得直翻白眼,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