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穿上原身去世了的奶娘亲手给他做的旧衣服,哪怕不合身也不要紧。但这样一来,就同样会戳到另外在乎原身的人的心了。比如贺家父女。
从关于这对父女的记忆来看,他们都是那种直爽的武将型,但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类型,更喜欢闷头做事,而不是嘴上说得好听,也就是言白比较喜欢支使的那种实干家。
虽然能言善辩者,也有着能言善辩者的用武之地,但如果身边保护自己的人多几个听话又肯闷头干活的老黄牛类型,言白同样不嫌弃。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现实中,言白只是一顿,便乖巧对贺小姐一笑:“姐姐说的是,是我太过执拗了。”
一声甜甜的姐姐,直接让贺小姐一直努力绷着的严肃表情都直接绷不住了,这个其实也还是个少女的女将,终于有了一点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鲜活气息,她惊讶地看着言白,问的时候甚至还有些结巴了:“你、你唤我什么?”
“姐姐呀。”十分不要脸地装嫩的某人,认真地看着对方,“姐姐心疼平安,平安一直都晓得的。”
这一句话,竟直接让对方红了眼圈,但身为将门之女,哪怕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也自认为比面前的小殿下成熟多了,所以她很快就掩饰了这种情绪,嗯了一声,连提醒面前的小殿下不要再唤自己姐姐了,因为会乱了尊卑都忘了,催着言白赶紧回船舱里换回合身的衣服,随后就晕晕乎乎脚下有些发飘地走了。
意外的容易满足嘛。言白坐在自己一人居住的奢华的船舱里,捏着下巴想着。
看来就算他当初在教导陈君茂这位大林开国皇帝时,曾经有意无意地点出了一些人权问题,但因为并没有按牛吃草,而是冷眼看着顺其自然的发展,所以到了大林建国一百余年后,土生土长的大林人,依旧是有着尊卑上下的思想。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任何一个脑子正常且清醒的封建统治者,都不太可能在没有任何威胁的前提下,主动给自己添麻烦,去宣扬什么人人平等的思想。在经济水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