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幸福。”
他感觉被那阳光炙烤得无所遁形。他恍惚地出来,浑身一片冰凉。夜色下,陆凌风和他走出小区。
车一时没来。从小区出来,夜色更浓,风也温柔,零星的几抹星子悬在天空。
陆凌风和他一起走着,不经意地捉住了他的手指。
丈夫握着他冰凉的手指,从雪山回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天气寒冷,秋天要结束,冬天即将来了。呼出来的气散着白雾,初冬的夜空透着凛冽,夜里被衾太冷,是需要温存的好时候。
陆凌风深吸一口气,这也是宁素第一次没有躲避他的触碰。
车来了,司机载着他们回家。宁素浑身冰冷,他们回到家,进玄关。初冬的夜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房子的灯没开,浓稠的夜里只有对方模糊的影子。桌上不知是什么时候放的白玫瑰,散发着幽幽的花香。男人在黑暗里摘领带,将领带一手抽了下来,模糊的胸膛轮廓,宽腰窄臀的完美身材。领带就挂在男人手臂,他又仰头解衬衫的领扣。距离太近,窗帘微动,男人身上的气息都向他扑了过来。玄关有太多两人热烈的回忆,他之前被抱到了橱柜上,来不及进房间……
而这一刻,男人的身体靠得他太近,领扣被解开了,那目光好像落在他的嘴唇,冰冷的气息蹭过来。
宁素忙从他怀中逃开,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
“我先去睡了。”
陆凌风拧着眉:“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宁素满心酸涩,身负罪恶。
什么都撕开了,这段时间虚伪的和平被男人一把撕开。
“我没有躲你。”
他太累了,现在只想回客房,结果却被男人一把捏住了手。
“就因为在雪山上……”
“你不要说了。”
他吼了他一句。
他们还是第一次吵架,陆凌风看着他,倨傲、不满、无法理解,什么都没做,直接将他往卧室里拖。
宁素被他攥得生痛,他不想进两人的卧房,结果却被男人拖着扔了进去。倨傲无情的男人站在门口,将衬衫的袖扣也解开:“现在你和我还有婚姻,在没有离婚之前,你最好还是履行好你的义务。”
宁素被推到床边,眼看着今晚是出不去了。
“我不愿意,你不要逼我。”
“那你就装吧。”
男人进房间、洗澡,他们的卧室有的都是暧昧又甜蜜的回忆,何曾这样剑拔弩张,无情又冰冷。
他的枕头和被子都在客房,门锁了,他出不去。浴室里的水汽漫出来,一样和往日温暖的房间,和往日相似的场景。他去更衣室又拿了一个枕头,只匆匆洗漱,和衣薄薄的一个人躺在里侧。
床很大,他这样躺在一边,恨不得离他很远的样子。男人也没理,沐浴后横躺在床上。
貌合神离的一对夫妻,分别背对着躺在床的两侧,宁素眼角湿润埋在枕头里。陆凌风望着漫漫无垠的长夜。
初冬的天气,本是要将爱人搂入怀中,缠绵温存的。而他们有的只是冰冷的被衾,和同样冰冷的心。
婚姻将他们绑在一起,却并不快乐。
宁素梦到高中时候的集会日,每周五下午,是学生集会的时间,在下午的班会时间后,可以组织集体活动。有时候是橄榄球赛、有时候是茶会、沙龙或艺术展。这种集体的活动,beta总是孤立在外的。
眉眼不及之处,心亦随至。陆凌风从那个雨天之后就活在了他的心里。于是,陆凌风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活在了他的视线里。
在集会日这种自由热闹的日子,连贵族们都是很放松的。
下午的太阳照进教室的窗子,教室内一片热闹混乱。有好友闹着去橄榄球场,有在暧昧的同学不约而同走到一起,默认约会去了。空气里的快乐气氛,让人的心也变得迫切。
他的目光在一片纷乱中追逐着那人的身影,即使不说话,能同处在一个地方也很快乐。闷热的教室里隔了许多的人,一抬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心有点慌,从人群中极力地搜索着,窗外传来球场上同学们的欢呼声。
急得出去找,结果看到宁臻和陆凌风从窗外一起走过,两人避开那群人往击剑馆的地方去了。
他们经常在一起,陆凌风做什么,宁臻都会在一旁陪伴,而这一切又都会落在他的眼睛里。
高三最后一场橄榄球赛,陆凌风和宁臻都在用心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