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汗山鲜卑王庭
“报!”一名浑身是血的鲜卑士兵连滚带爬的滚进了王帐内。
“何事如此惊慌?”看到这名士兵的模样,檀石槐站了起来,心里暗道不好。
“单于,白登山兵败,乌尔纳首领战死,我们鲜卑大军全军覆没!”说完,这名鲜卑士兵跪在地上低下头泣不成声。
“啊!”檀石槐一声惨叫,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大单于!大单于!”一帮首领七手八脚的去扶檀石槐。
片刻后,檀石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躺在卧榻上,双目无光,看着面前的诸人,檀石槐缓缓的说道:“鲜卑之败皆乃我之过也。”
“大单于,我等愿与鲜卑共存亡!”鲜卑诸将皆拜倒在地。
“呵呵!”檀石槐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的四十万大军都挡不住刘威,难道现在还能抵挡得住吗?”
“大人,事到如今不如学那乌恒,与刘威议和,并签订条约。”这是马雷又走了出来。
马雷不说还好,这一走出来,檀石槐看着马雷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喊道:“你这厮还有脸说话,若不是你非要让我应战,我也不至于如此,来人,将这条汉狗给我拉下去,剁碎了扔到草原上喂狼。”
“大单于,小人也不知刘威如此狡诈啊,小人对单于从未有过二心,单于明鉴啊!”马雷一听说檀石槐要杀他,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正在气头上的檀石槐那还管这些,怒吼:“来人,拉下去,把他给我拉下去。难道本汗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站在大帐外的亲卫,本来还有些犹豫,听到檀石槐这么一喊,也明白了檀石槐是铁了心要杀这马雷,连忙走上前去,拖着跪在地上的马雷向外拉去。
再看马雷,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大喊饶命。
“哼!汉人都该死。”檀石槐见马雷被拉出去冷哼道。
而鲜卑的诸位首领们也没有一人为马雷求情,都冷眼看着马雷被拉了出。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屑马雷的为人,对于檀石槐收留马雷就颇有不满。如今看到马雷被杀,甚至还有人感觉非常痛快。
“诸位,谁有计策可退辽东军啊?”檀石槐心有不甘,不想向刘威屈服。
“大单于,既然我们和刘虞联盟,何不派人请刘虞从幽州出兵,我们再用几日时间收拢败兵。然后两面夹击辽东军,虽然未必能打败刘威,但也可以逼他退兵啊。”一名鲜卑首领说道。
“嗯,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檀石槐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点了点头。
“不过!”檀石槐话音一转,又说道:“那鲜于银不是说会断刘威的粮道吗?为何到了现在还不见刘威军出现缺粮的状况!”
“这!”鲜卑首领们也不知所以,都面面相觑。
“报!幽州刘虞大人急报!”门外的穿令兵走进来,递给檀石槐一封信。
檀石槐看着手里的信,有些胆战心惊,有些不敢打开。鲜卑的诸位首领也都期待的看着檀石槐。
檀石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小心的撕开了信封。将信件从里面抽了出来。
只见上面写着:幽州牧刘虞至上:虞本欲与单于同取刘威,共讨国贼,但奈何兵力孱弱,虽联合北平太守公孙瓒一同进攻辽西阳乐,但遇到阳乐叛军拼死守卫,不能克城,只能将希望寄于单于身上,如单于能平叛成功,虞愿上奏朝廷,封单于为天可汗,并与鲜卑和亲,世代交好。但单于切记刘威兵锐,且擅使诡计,望单于能早日平叛。
看完信件后,檀石槐将信按在了桌子上,然后闭上了双眼,道:“幽州军与公孙瓒,败了!”
本来鲜卑首领们都是满脸期望,听到檀石槐这么一说,全都瘪茄子了。
“单于,幽州军与公孙瓒既然未能切断辽东军的粮道,那我们……”这名首领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是啊!看来我们鲜卑要像当年的匈奴那样,只能北迁了。”檀石槐言语里甚是不舍。
“大单于,我们不如像马雷所说的,我们……”又一位首领说道。
“不,我不可能向刘威屈服的,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说这句话时,檀石槐眼里充满了仇恨。
“可是,再往北去,就没有这么丰美的水草了,我们的部族将会更加贫瘠。如果此地被刘威赏给乌恒人,乌恒人的会越来越强大,而我们会越来越弱小。再加上乌恒人有刘威做靠山,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被乌恒人吞并的。”这名首领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