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你不必劝他了,既然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就证明我们父子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你回去吧!”
刘威也在远处高声喊道。
“王爷,真的每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冯媛媛止住了泪水,向刘威走了几步。
刘威见冯媛媛泪流满面,心痛不已,不忍开口,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料冯媛媛竟然止住了泪水,用手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珠,硬生生的挤出了一点笑容,对着刘威跪了下去,说道:“王爷,是臣妾管教无方,才导致新儿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且今日你们父子反目,妾身安有颜面苟活于世,若是这逆子死了,王爷就把我们女子合葬了,若是王爷不幸身亡,就把我埋葬在王爷的墓前,让我来生再给王爷谢罪!”
说完,冯媛媛给刘威磕了三个头,站起身缓缓的又向一边。
“媛媛,别做傻事!”
刘威知道冯媛媛这是要自杀,立刻开口吼道。
而冯媛媛回身不舍的看了刘威和刘新一眼,莞尔一笑,紧接着一头撞在了假山之上。
“不!母亲!”
刘新冲到了母亲的尸体身边,伸手去摸冯媛媛的鼻息。可是冯媛媛早已断气,哪里还能摸得到鼻息。
“母亲!”
刘新仰天长啸,紧接着把头一甩,怒气冲冲的看着刘威,伸手指着刘威骂道:“都是你害的,这都是你害的,我要你给我母亲陪葬!给我把他剁成肉泥!杀!”
刘新一声令下,剩余的叛军纷纷冲向了刘威。
“主公,顶不住了,我们拦住这群乱军,您翻墙逃走,回辽州,重整旗鼓,再杀将回来!”
杨金刀浑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身上虽然披着重甲,可是也被扎出了好几个窟窿,虽然伤势不重,但是身上的力气早已耗尽,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行,我刘威何时做过临阵脱逃,放弃弟兄们不管,自己逃走的时候,你若真是忠心,赶快出城与城外的军队汇合,带着安儿回辽州,扶他为河北王!”
“我不走,主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杨金刀出身卑贱,得主公知遇之恩,享尽了荣华富贵,无以为报,今日唯有死战而!主公快走!”
杨金刀护在刘威身前,砍翻了几个叛军,然后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着刘威说道:“主公,你若不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反了你了,竟然敢威胁我!”
刘威把眼睛一瞪,怒道。
“杀!斩杀叛逆!”
就在刘威与杨金刀僵持之际,叛军从后方乱了起来,一将手持八卦宣花斧,在叛军当中如入无人之境,冲到了刘威面前。
“末将救驾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黄叙滚鞍下马,对着刘威单膝下跪。
“嘭!”
刘威抬腿给了黄叙一脚,开口骂道:“现在是说话的时候吗!诛杀叛军,一个不留!”
“喏!”
黄叙重新上马,挥着八卦宣花斧,一口气杀了数百名叛军。
刘威见叛军败逃,这才松了一口气,扔了手里的喋血霸王枪,走到了冯媛媛的尸体旁边,一把将冯媛媛从地上楼了起来,抱在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儿子叛逆与你何干啊!你为何要寻短见!呜呜呜!”
这个刚毅的汉子竟然失声痛哭,豆大的泪珠从刘威的虎目中滚出,落到了冯媛媛冰凉的尸体之上。
一日夫妻百日恩,冯媛媛和刘威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岂能没有感情。自己的老婆就这么去了,刘威心如刀绞。
“主公,邺城内外一共两万叛军,我军斩杀一万三千余人,还有五千多俘虏关押在城外!”
剿灭叛军后,黄叙又来到了刘威身边,开口汇报战况。
“你是聋了吗?我说的是不留活口!”
刘威头也不抬,抚摸着冯媛媛的面庞。
“喏!”
黄叙转身出城,将五千多名俘虏全部诛杀。
等到天亮之时,战斗完全结束,后勤兵在城内清理尸体,洗刷血迹,有胆大的百姓打开了家门,发现没有危险后,便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聚在一起讨论着昨晚的战斗。
“昨晚又是喊又是杀的,我还听到炮响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这可是在王城啊,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南边的曹操打过来了呢!”
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