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看来陛下还是相信你啊,竟然把攻打京都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咱们!”
去京都的路上,越鹏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笑着说道。
越兮却一脸的平静,感叹道:“儿子,你还是涉世不深啊,表面上这是陛下信得过我们,可实际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父亲,此话怎讲?”
越鹏不解。
“就在昨天,刘备已经撤掉了攻打关中的兵马,回师去攻打江东了,关中此时已经没有了威胁,陛下只给了我们十万兵马,让我们攻打京都,这个数量的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算我重新投靠刘安,刘安再添军十万,也对陛下构不成威胁,陛下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越兮勒住缰绳,站在了原地。
越鹏更加不理解了,问道:“爹,以现在的形势看,很明显陛下收拾刘安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我们没有理由投奔刘安啊!”
“这正是陛下的高明之处,庞麟杰受伤之后,军中的士气直线下跌,有许多士兵甚至有些动摇,害怕陛下不能平叛,尤其是我们从京都带出来的兵马,几个月没有回家了,陛下又在这里拖延,迟迟未能拿下京都,他是想借机看看我是怎么想的,要是十日之内,我拿不下京都,呵呵,陛下定然会对我产生猜忌之心!”
越兮摇头苦笑,刘威还是信不过自己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忠臣不事二主,他越兮背叛过刘威,刘威表面上看似绕过了自己,可那只不过是为了笼络军心罢了。
实际上,越兮猜的很对,刘威心中有执念,越兮背叛过他一次,就有可能背叛他两次,不管越兮是因为什么原因背叛的他,叛徒这两个字已经刻在了越兮的身上,刘威不是没有过杀越兮以绝后患的想法,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越兮杀不得,杀了会让军中的将士们心寒,越兮跟着刘威打天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杀了越兮,其余的将领也会人人自危。所以刘威让越兮去攻打京都,十日拿下京都看似简单,真要是办起来也绝非易事,越兮这次要是拿不下京都,那可就给刘威机会了,等夺回京都,平定了边境之后,那就会对越兮下手,别看越兮是老臣,可是他先是背叛刘威,在攻打京都时,又贻误了战机,这足够砍了越兮的脑袋。
越兮现在压力山大,十日之约已经过去了三日,今晚他们才能到达京都,最快也要明早攻城,七天的时间拿下一座铜墙铁壁的城池,不说难如登天,也绝不会简单。
“爹,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拿不下京都了?”
越鹏又问道。
越兮微微一笑:“这可说不准,有可能明天就能攻破京都,战场之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谁都无法预料!”
说完,越兮纵马前行,率领大军继续前行。
到达京都城外之后,安营扎寨,歇息一晚,准备明日攻城。
次日一早,越兮率军出营,摆好阵势后,并未直接攻城,越兮先来到了护城河边上,看着城头上的守城兵马,开口喊道:“城上的弟兄们,我是越兮,我有话要说,你们都听好了!”
自报身份之后,京都南门的守将大声斥骂:“越雨孝,你这背主之贼,陛下待你不薄,你却弃他而去,你有何脸面在此汪汪做吠!”
城门的守将都是以前东宫卫的将领,对刘安忠心耿耿,见到越兮这个背叛了刘安的叛徒,守将不岔,破口大骂越兮。
“我越兮跟随陛下征战数十载,一直是陛下的将领,刘安小儿何德何能,能当我的主子?你休要狂言,你若识趣,速速打开城门,否则破城之日,你们这些刘安的走狗都要死,你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越兮被骂,脸上挂不住,出言威胁这城上的守军们。
而城上的守将见越兮如此嚣张,气的咬牙切齿,把手一挥,大叫道:“带上来!”
两名士兵推着一个汉子来到了女墙旁边,城门守将狰狞的笑道:“越雨孝,你看看他是谁!”
越兮眯起眼睛仔细一瞧,眼睛又瞪的溜圆,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嘿嘿,干什么?越雨孝,你当初打好了算盘,把你府上的妻妾儿女都偷偷的带走了,可是却忘了你侄子这一家,你看好了!”
守城的将军让两名士兵把越兮侄子的脑袋推出垛口,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越兮侄子的脖子一剑斩下,越兮侄子的脑袋直接落到了城下。
“狗贼,我必杀你,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越兮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