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太监只说“奉命行事”。沈宗周终究不忍,对周全孝说道:“废了他俩的武功,放他俩走吧。”周全孝也没有异议,几位护法却大大的不悦,说道:“我们把兄弟当年结拜时立下天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如今两个已经折在魏忠贤手中。放了他俩,以后怎么去见死去的两位兄弟?”沈宗周叹一声,往后摆手示意护法们自己处置,他不过问。护法们争论了一会,还是决意不杀那两个太监。周全孝和两位护法过去,震断那两个太监的经脉,废掉那两个太监的武功。两个太监形容苦楚,却还向沈宗周拜谢饶命之恩。
护法们就要追赶魏忠贤,沈宗周却无聊起来。他说道:“不追了,咱们回常州去,用过饭了上扬州。”周全孝虑事周密,对沈宗周说道:“老爷我们得快些离开此地,魏忠贤的大批手下正在镇江,在往北一些,他那些手下就能来接应魏忠贤了。”沈宗周也想到这里已经不是安全之地了。他说道:“对,我们去常州稍作歇息了,绕道过江去扬州,等洛大人他们。”大家骑马到常州,找到一家酒楼进去。
沈宗周带着大家用过饭,一边听傅山给沈宗周说扬州分舵的舵主被魏忠贤杀害,以及几人焚烧魏忠贤的船只之事。沈宗周说道:“咱们眼下就赶去扬州,洛大人这两天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一个信也没来。”小玉问沈宗周道:“老爷,姨娘生了吗?”杜鹏飞一直要问却不得其便,沈宗周说道:“生了,又是个女孩。”杜婵又笑道:“姨娘生的孩子,一定可爱好看吧?”沈宗周不愿多说似得说道:“和凤儿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咱们走吧。”沈宗周拿出汗巾子擦了两下嘴。他形色有些匆忙的拉了蓝姑的手,先往客栈外走去。
小玉几人跟着出去,沈宗周听说魏忠贤的大队人马聚集在镇江,他不敢带着大家去镇江过江。还带着大家,驱马去镇江城外的上游地区。午后到了江边,沈宗周诸人骑马沿着江岸往西行走,不多时看见两艘渔船在江面上游弋,周全孝叫渔船靠岸。他和渔夫商量好价钱,渔夫送沈宗周诸人过江。
船只在江面上来来回回的运了好几趟才将众人和马匹送到江对岸去,沈宗周担心扬州那边的手下,一过江就快马往扬州赶去。
进入扬州城中,傅山带着沈宗周诸人来到他们曾住过的那座院子里。这是白天,大家才看清,院子门外的三丈处,用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条尺宽,两三丈长的红线。沈宗周看着红线问道:“这老妖物在闹什么把戏?”傅山说道:“那晚我们要离开这里时,魏忠贤的手下送来一张纸条,说我们要是敢出门一步就格杀勿论。想来这条血线也是那晚涂在地上的,大概就是想说,我们若是敢跨过血线,就要将我们杀无赦之意吧。”沈宗周冷笑道:“专门闹这些欺神吓鬼的把戏,咱们进去。”沈宗周带着大家进入大院中,大院的门槛也被血涂成红色。周全孝说道:“两位兄弟留下来,将这些血迹擦干净了。”几人往里走着,周全孝说道:“老爷,我们不等洛大人过来就过江,怕魏忠贤那边人多势众,我们不是对手。”傅山说道:“魏忠贤简汰手下,那些小喽啰们都被裁汰了,手下跟着的全是各派的高手。”沈宗周说道:“把分舵的兄弟们都召集过来,等会咱们去江边看看。”傅山又说:“这里先前的舵主被魏忠贤杀害,我任命的两位舵主也都被魏忠贤杀了。”
大家进入屋中,沈宗周和周全孝略作商议,决定去将金陵的分舵兄弟全部召集过来。赤霞城在金陵商铺众多,分舵也以金陵和苏州两处势力最为庞大。本地的兄弟们只能在晚上发烟花流星召集。沈宗周和大家稍作歇息,带着大家去江边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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