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看看沈亦儒、又看看顾允文,将他俩做比照。玉想起沈亦儒要是没变成太监会怎样,她不禁浮想联翩。顾允文站在沈宗周身后,正在听沈宗周给洛养性说魏忠贤身边的那几个人。沈宗周指着一个身穿黄色短褂的人说道:“那是尹川丐帮的左护法,段武德。段武德右手边那个矮胖的老者是关中人,太白山的童炜。人称酒色仙客的便是。这童炜身边那黑袍太监我却不认识,不知是何来路。”洛养性说道:“那个段武德是丐帮的?怎么看着像个富家豪绅?”沈宗周说道:“想来在丐帮中地位尊贵,是以衣着也很华丽。”洛养性身边的一个大内太监说道:“沈城主有所不知,那个黑袍太监原先是大内的,使得一套霹雳剑,剑法出神入化。眼下他交出来的那个穿着红衣服的青年,剑法在当今武林怕也是拔尖的人物了。”沈亦儒自己纳闷道:“原来亦儒的剑法是这人教的。”洛养性笑着对那个太监说道:“公公也有所不知,那个青年公子是沈城主的侄儿。”那太监颇意外的问道:“那他怎么在魏忠贤那边,和自己的叔父为敌?”洛养性不答,却问沈宗周几人道:“城主你们和这些人对阵,有几成胜算?”沈宗周笑道:“我那侄儿,剑法上我就赢不了他,想来那个太监更甚。魏忠贤目下没人能是他的对手。余下那三位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咱们似乎赢面不大。”一个太监说道:“城主言之过矣,所谓相生相克。魏忠贤虽然我们赢他不得,余下的那几位以洒家看来,却也只是区区不足道。”
沈宗周听他说的容易,问道:“哦,是吗?沈某倒愿闻其详。”
那太监说道:“霹雳剑是大内的武功,我们自有破解之法。城主没听过孙膑给田忌献计赛马之事吗?我们只输魏忠贤一阵,余下的却尽有法子将那几人一一击败。”沈宗周说道:“但不知魏忠贤是要如何比试?”洛养性喊道:“喂,那边,你们要怎么比试,是五战三胜吗?”魏忠贤咧嘴一笑说道:“正是,你们挑出五个人,咱们一对一的比试五场。哪边赢了三场或三场以上,就算那边赢了。”
洛养性又问沈宗周几人这样比试怎样,沈宗周几人都赞成,洛养性说道:“好,就是这样,你们稍等,我们挑选人手。”洛养性对沈宗周说道:“沈城主,我们这边该有谁出战。”这些人里沈宗周武功最高,自然出场。余下的山东曲阜的“儒侠”曾涵道,在江湖上久享大名,这次为临清派被屠之事,前来襄助洛养性。沈宗周与之颇有交往,深知其武功在江湖上屈指可数,自然也出场。他说道:“曾老英雄,你替我们这边挡一阵吧。”曾涵道抱拳笑道:“老夫义不容辞。”顾允文几人看去,这曾涵道容貌甚是伟岸,方脸虎口,一副黑白斑驳的浓须。沈宗周推让曾涵道道:“曾老英雄,以你老哥之见,咱们这边谁出场合适?”曾涵道一手捋着胡须说道:“大内的武功向来秘不示人,咱们知之甚少,但听沈城主说,那太监随便调教了那个青年两手,城主就不能胜他,想来大内武功确然有独到之处,咱们这边大内高手也该出上一两位,加上城主和老朽,我看海东青老英雄也该出场露露绝技。”这时洛养性对身边的一个太监说道:“咱们大内的这些人里谁的武功最高?”那太监说道:“本来以万公公的武功最高,但那边的张公公,不,张太监的霹雳剑只有毕公公能破,还得让毕公公出场。”沈宗周听了说道:“那这位万公公也出场吧,那边连紫元道长这等人都旁观,咱们大意不得。”曾涵道说道:“对,那边那几位都是江湖上出类拔萃的人物,咱们须得全力从事。”
这边的出场的人也定下来了,沈宗周对玉面狐之事还未释怀,洛养性让他挑人,玉面狐就在沈宗周身边,沈宗周却没让玉面狐出面。洛养性对魏忠贤说道:“你们若输了,你就将宝藏的下落招出来,你跟着我们进京。咱们这边输了,你带着你的手下走人。”魏忠贤说声“很好”,他自负武艺高强,天下没有抗手,先第一个打头阵走出来。洛养性这边以沈宗周武功最高,他很怕大家让他去战魏忠贤。不想洛养性这边的许多江湖武人对魏忠贤的武功不甚了了,海东青操着辽东口音说道:“老朽不才,来领教领教你这朝廷要犯的高招。”这海东青是一个瘦精悍的老头,背有点驼,颌下一丛扭曲的歪歪曲曲的白须。他对魏忠贤甚是轻蔑。沈宗周看自己不用出场,先舒了一口气。海东青捏着自己的手腕往前走过去。魏忠贤看了沈宗周一眼,似乎在嘲笑沈宗周的胆怯。他也轻蔑的看一眼海东青,说道:“未请教这位老汉的大名?”那边知道海东青名头的人说道:“这老儿就是海东青。”魏忠贤一听海东青三个字,有些意外的收起觑之心。他不识海东青,却听过海东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