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芬笑道:“好一场龙虎争斗,我们几个人趴在暗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可惜你们没看见。”
曾静芬笑道:“爹爹说以你们现在的武功,魏忠贤几人不是对手,干嘛还吓成这样?这些天都是这样东躲西藏度日的吗?”小玉笑道:“谁说不是呢?他们刚来那会,又邀了好几个帮手,我们那晚乘船出去,魏忠贤几人跟着我们过来,你猜怎样了?”曾静芬闪着她乌黑的睫毛看小玉问道:“怎样了?”小玉说道:“那晚是正好有暴风雨,也是我们上岛以后第一回遇见那样的暴雨。我们把魏忠贤引到湖心那边后在夜色里回来了。魏忠贤几人的船只被搁浅在湖中的礁石上。是岛上的两个渔民夫妇救下了他们。据说魏忠贤们在湖上困了好几天,没有吃的了,把两三个同伴给吃掉了。不然我们这会子还不敢回岛上来呢。”曾静芬几人听得头皮发麻,卫全宗叹道:“这些蠢钝小民们不知道魏忠贤的底细,竟然把这老妖物救出来了。”傅山说道:“魏忠贤为了逼问咱们的下落,把那对救他的渔民老夫妇给杀掉了。”
卫全宗几人很是惊讶的“啊”一声,曾涵道不禁一声长叹。傅山笑着说几人和魏忠贤周旋之状,几人往岛内走去。
到了沈玉芝的屋里,屋内到处都留下打斗的痕迹,大院偏左边一张石雕的方形棋桌的一角被魏忠贤抓去,桌上留下了几根手印。曾涵道负手看着院子里的诸处,他俯身摸摸石桌角上魏忠贤留下的那几个爪印叹道:“何时殄灭此巨寇,大家安枕高卧?”傅山笑道:“曾先生,眼下魏忠贤身边就两个和尚和段武德一个人,咱们在这里歇两天就去苏州。这回定要将魏忠贤歼灭而后已。”曾涵道叹道:“必得设个万全之法,咱们不能再像先前那样,还不把魏忠贤当回事。每次接仗,接一回就让他逃走,战一阵就让他逃走的。”几人说着进入沈玉芝的屋里,沈玉芝吩咐夏雨荷和黄嫂去锄下整治酒席。
酒宴过后,曾涵道要去岛上到处走走,沈亦儒叫过李易宗单独去湖边。曾涵道在岛上走几步叹一声、走几步叹一声的。他是在哀叹身边没有沈宗周陪着,曾涵道这些天下来,原先黑白斑驳的须发这时几乎已经是一片皓然了。
大家沿着花田间的小径一路走下去,曾涵道给大家说着天下大势。关外的鞑子才出去,襄阳一带招降的义军又闹起来。曾涵道和傅山都说天下之事大有不可为之势。次后是曾涵道和傅山商议怎样一举歼灭魏忠贤的计谋。在岛上到处走过一遍,几人回到屋里,沈亦儒和李易宗也回来了。
沈玉芝又给大家置下菜肴,小玉对沈亦儒笑道:“亦儒,你和李掌门出去说什么事情了?”沈亦儒笑道:“我给李兄说说去武当派的事情,李兄说只要我去那里,副掌门的位子他随时给我留着。”小玉问道:“你真要走啊?”沈亦儒虽然和顾允文几人在一起,相处甚欢,但总是有些落落寡合的。在小玉面前还说说笑笑,在别人面前几乎多一句话也不说。沈亦儒说道:“等杀了魏忠贤,你们在这边安顿下来了,我就去武当。”小玉脸上还笑着,却看着沈亦儒落下眼泪来。她也明白沈亦儒的心事,似乎也没有由头让沈亦儒留在几人身边。沈亦儒擦掉小玉的眼泪说道:“小玉姐,我有闲暇了就来看你们,我和李兄去武当,也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了。不然像我这样,还能去哪里呢?要是二爹在,或许可以给洛大人说说,送我去大内。”小玉也自己抹抹眼泪说道:“去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老是在我们堆里也不是回事。大内你去做什么?那帮太监们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辈子只知道杀人。你在武当那边呆腻了就过来岛上看看我和妞儿。和李掌门在一起,你也有何说闲话的伴儿。”沈亦儒说道:“李兄说要把青囊诀太极剑那些武功都要传授给我。”小玉吸吸鼻子酸笑道:“那你以后就是天下第一了,没人能是你的敌手。”沈亦儒说道:“就是我没有什么武功好教给李兄的,倒不好意思。”小玉说道:“你俩在一起,有个伴儿,你也不用往常那样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很好的,你去吧。”小玉说着又擦了两下脸上的眼泪,拉着沈亦儒的手入座。
几天来曾涵道和傅山每天商议着怎样擒住魏忠贤的事情,这天晚上大家用过晚饭,曾涵道对大家说道:“大家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咱们去苏州。”顾允文笑道:“到底是要怎生歼灭魏忠贤,先生可否透漏一二。”曾涵道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实则也没有什么妙极,咱们还像上回那样,只要引诱的魏忠贤出来,魏忠贤身边就拿两个人,咱们可一战而歼之。”曾涵道又问傅山道:“孩子们呢?是在岛上留着吗?”傅山说道;”孩子们也得跟过去,魏忠贤已经往岛上来过好几回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