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乎寻常的恭敬,眼神偶尔露出一点异色。魏忠贤对曾涵道说道:“你们收买了释济老秃驴。”魏忠贤这时知道被暗算了,他心底里愤怒异常。眼下受制于人,却无可如何,只把老秃驴三个字叫的异常狠重。杜婵几人看魏忠贤醒过来了,心底害怕,都不禁往后退过去,退到曾涵道身后。曾涵道笑道:“无妨,眼下老阉物已经是死老虎一只,咱们无需怕他。他脖子以下都被捆绑起来了,任他武功高强,我看他还怎么逞威?”小玉笑道:“脖子以下都被绑成了粽子,武功是无法施展。嘴还能动,怕老公公跳过来一口咬死咱们几个,也是不好说的事情。”
杜婵也凑趣说道:“嗯,脖子以下束缚住了,施展不出神功,嘴上的神功想来还能施威,咱们留心点的好。光用嘴,我还咬不过他呢。”曾涵道只是抚须大笑,他对魏忠贤说道:“老妖物,你如今落在我们的手里了,还有何话可说?不瞒你老公公,正是咱们买通释济大师,在你喝的茶里放了迷药,不然你老公公武功高强,总是打不过也能逃得过。不这样对付你,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魏忠贤睁圆了一只眼睛狠狠的说道:“放开我,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打输了洒家任你处置。你曾涵道口咏圣贤之书、身行圣贤之道。还好用这等卑劣的手段暗算于洒家?”曾涵道不禁勃然大怒,他喝道:“老阉贼,你死期到了,等着受死吧。圣贤两个字是你那张嘴所该说出来的吗?先前几战,你逃走了多少次?怎么不在那时候说光明正大的单打?”曾涵道对魏忠贤也是积怨甚深,这时发作起来,须发戟张。魏忠贤看曾涵道威严伟岸之象,知道再嘴硬讨不了好去,竟也不说话了。
曾涵道本待要痛打魏忠贤一顿的,毕竟是学道之人,下不去手。曾静芬安慰了曾涵道几人,曾涵道说道:“咱们回岛去,请锦衣卫的那些番役过来烤掠这老阉贼,等他招认了先前的种种罪行,咱们再处置他。”小玉笑道:“我说也不用烤掠他,咱们把他关起来,清清静静的饿上几天,饿的他招认了罪行,咱们在说处置他的事情。”曾涵道说道:“你们不知道,锦衣卫那些人武功平平,这些严刑酷法上很有一套。不让这老阉贼吃吃零碎苦头,就这样处置了他,难泄心头之愤。”曾涵道被一气气的不轻,小玉曾静芬几人忙安抚住曾涵道。曾涵道看出魏忠贤还在暗地里运功,试图用身后的内功崩断身上的绳子。曾涵道过去一口气把魏忠贤后背上的穴道都封住了,小玉几人看曾涵道手法娴熟,认穴奇准,先拍手叫好起来。
船只驶到三山岛上,沈嵩提议把魏忠贤放置在一艘大船上,将大船停在湖面上抛锚,以防魏忠贤逃走。傅山几人乘着小船轮流乘船去守候大船。曾涵道赞同此意,大家遂将魏忠贤安置在一艘大船上,把船只驶到湖面上抛锚停下来。傅山和顾允文几人每天乘船去守候大船。
大家先把魏忠贤饿了几天,魏忠贤经不住饥饿,果然将先前的种种罪行都招认了。傅山几人才给魏忠贤送去一些清水和白米饭团,魏忠贤平素锦衣玉食惯了,这时这些清水白饭难以下咽,他求傅山给他做些鱼肉之类的上来。傅山自然不肯给他鱼肉。这天苏州的锦衣卫旗主过来三山岛了。
旗主带着几个锦衣卫娴熟各种烤掠酷刑的手下来到三山岛上,曾涵道和傅山带着旗主和那几个番役去囚禁魏忠贤的大船上。顾允文和杜鹏飞乘坐一艘小船在旁边守候。看曾涵道诸人过来了,几人一起上了大船来到船舱内,魏忠贤腿脚被几条大铁链钉在甲板上,他本来消瘦狭长的长脸这时看上去更加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披散着满头长发。魏忠贤再怎么神威,这时也是虎落平阳。曾涵道和顾允文几人看了甚至有些不忍心。旗主在魏忠贤的身边绕着魏忠贤走着,不时的在魏忠贤身上伸脚踢两脚,说道:“老阉贼,你犯下这许多罪孽,往日那等不可一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魏忠贤单眼看着在身周行走的旗主,旗主才说:“怕你在这边呆的不舒爽,我带了两位手下来伺候你阉贼……”旗主看魏忠贤身子都被绑住了,只有头和嘴能懂,他放心大胆的在魏忠贤身边走着,说着奚落的话。忽然旗主”啊“一声惨叫,魏忠贤却是趁旗主不防,一口咬住了旗主的脚尖。魏忠贤嘶声尖叫着,死死地咬住旗主的脚尖。旗主被拖到在甲板上,他一脚在魏忠贤的脸上乱蹬着,一脚使劲回缩。魏忠贤口鼻中被蹬出了许多鲜血,魏忠贤屋子死死咬着不松口。旗主顺手拿过魏忠贤身边的一只瓷碗,用瓷碗狠命击打魏忠贤的头脸。魏忠贤脸上被打破了好几处,血流披面,他才松嘴。
曾涵道看着此情景,觉得以魏忠贤的罪孽深重,怎样处罚他都不为过。但心底还是隐隐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