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忠贤每日派人磋磨我。”沈峰说的伤心,不禁又哭出来。沈宗周呵斥一声“没出息”,沈峰才停止哭泣。沈宗周问道:“他们怎么磋磨你的?”沈峰又哭道:“那个头领略不顺心,不是派手下鞭打,就是接连两三天不给饭吃。有一个看守我的大汉,说我长得白净,强行非礼与我。”沈宗周纳闷道:“非礼于你?是女的吗?”沈峰难为情的说道:“那大汉有龙阳之好,我被非礼好几次。我暗中托小弟向魏忠贤求情,小弟一句话,那大汉就被魏忠贤派人杀掉了。后来监视我的人才不敢放肆与我。”
沈宗周听了,怒喝一声:“无耻,这等事当着姑娘们的面就说出来了。”他在往前走的那挡儿里,停下脚步,吹胡子瞪眼,气的不亦乐乎。小玉和沈玉芝听了好奇,小心问田姨娘:“男的怎么非礼男的?”她俩以为也就摸摸脸,说几句轻薄调戏话那样调戏一番,直觉此事甚为新鲜。田姨娘摇头努嘴的示意沈玉芝和小玉别问,沈宗周果然回头说道:“这是你们女孩家问得的吗?”沈玉芝低头玩弄衣带,小玉吐吐舌头,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田姨娘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可怜,脸上不忍的神情看着沈峰。沈峰倒不觉得怎样委屈,只是为自己遭遇之事委屈愤慨。
沈宗周咬牙切齿,又给田姨娘说不应该放走魏忠贤那个老妖物。田姨娘含糊的答着。小玉和杜婵几人忙要知道“男人调戏男人”是怎么回事,沈峰也是急于要知道大家和小玉顾允文怎么尽释前嫌、其乐融融的样子。两边都碍着沈宗周,不便详问。
沈宗周几人回到客栈里,傅山和顾允文出去买了马匹和马车,一行人有往苏州而去。
回到西山岛,沈宗周就派人四处去打探修书匠。小玉几人知道沈宗周眼下先要将那本无字书的秘密揭露开来,他们在西山岛盘恒两天,这天小玉几人辞别沈宗周,回到三山岛去。
几天里经历了种种大事情,小玉几人重回西山岛。岛上依然粉花碧木,清幽静谧。小玉几人恍如经历了一场混杂的噩梦。
小玉在顾允文的屋里,她支使杜婵去找傅山玩。杜婵才走开,小玉懒懒的对顾允文说道:“天气这么热,洗个澡倒也挺舒适的。”顾允文说道:“你洗吧,我去给你备下热水。”小玉歪着脑袋,眯着一只眼睛笑道:“你不洗吗?”顾允文故作犹豫道:“此事,于礼法颇为不合,困怕多有不便吧。”小玉猛然从竹榻上站起来说道:“不洗了,大好时光洗什么澡?”她过来搂住顾允文的脖子,用身子推着顾允文往后退,直到退倒在床上。小玉热烈、认真而仔细的吻起顾允文来。
两人才入佳境,远处传来一声狐啸声。小玉厌烦道:“师父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似得,偏偏这时候来。迟不来早不来。”小玉抱怨着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到镜子前梳梳头发。小玉对顾允文说道:“起来吧,我们去找师父。”顾允文起身,小玉拿着娟帕,把沾染在顾允文脸上的胭脂擦拭干净了。小玉和顾允文走出院子,在芬芳扑鼻的花田间走下去。小玉笑道:“你说这个沈公子到底被怎样了?怎么会被男人调戏呢?那位小沈公子被调戏倒还说的过去。”顾允文在锦衣卫的营房里,听说过这些事。有些锦衣卫番役之间的风流韵事,甚至在营房中广为流传、成为番役们闲谈的话料。他摇头说道:“此事你们去问田姨娘就知道了。”小玉笑道:“师父对那位沈家的小公子念念不忘的,我把这事告知于师父,看师父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