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两口闹别扭了,拿我当筏子。也好,那些野味我也尝着爱吃。”沈玉芝撒娇叫声“爹”。沈宗周哈哈大笑,沈玉芝的心事她全看在眼里。沈玉芝不禁又讨好父亲:“爹爹,放在我这里的那坛百年陈酿的花雕酒咱们也喝了吧?正好就着那些野味。”
沈宗周点头说道:“先喝了,以后有好酒了,我再拿过来一些。今天大家高兴。”沈玉芝兴兴头头的去拿酒,说道:“可惜小玉不在,她最爱喝酒的。这酒我上次没舍得拿出来给她喝。”她说着带着夏雨荷出去拿酒。
大家又重开酒宴,沈宗周甚是高兴,开怀大饮。
沈宗周也喜欢西山岛这边的热闹,他一面张罗着沈玉芝和顾允文的婚事,有空就过来西山岛这边,给顾允文几人指点武功,和大家一起开酒宴。
忽忽两个多月过去了,顾允文和沈玉芝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是在一个月后成婚。沈宗周和几位护法忙着张罗婚事,主要是邀请那些沈宗周的江湖和商场朋友。顾允文每天站在湖边的一块悬崖上,望着西北方向出神,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婚期临近,这天陪着顾允文,在湖边站了半天,回到沈玉芝的屋里时沈氏兄弟来了。
沈嵩对沈玉芝说道:“小妹,爹说你和允文的婚事的推迟几天。”
沈玉芝眼中露出天真的不解和失望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还没周到,要还打理一下?”沈嵩说道:“武当派的几个人争夺掌门之位,据说门人们分成好几派,血斗好几场了。武当派的几个掌事的人弹压不住,邀请爹前去主持大局。”沈玉芝罕见的抱怨道:“他们门派的斗争,爹爹去做什么?”沈嵩说道:“魏忠贤几个月没有动静
静,爹说魏忠贤眼下可能会卷土重来。几位叔叔得守着西山岛,你们得陪着爹爹去武当派。”沈玉芝“哦”的一声,拉着脸出去了。沈峰在后面喊道:“小妹你们收拾行李,明天就过西山岛来。武当派的人盼爹盼的望眼欲穿,住在西山岛催促爹爹早些启程。”沈玉芝不答话的走了。
晚上顾允文收拾行李,打开柜子,里面全是小玉的衣服和首饰。顾允文又陷入对小玉强烈的,几乎是对他的一种煎熬的思念里。他甚至想着能不能不去武当山,再去挂月峰看一趟小玉。顾允文推算日子,小玉临盆在即。想到沈玉芝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提到婚事有故推迟,竟而发起脾气来。顾允文两下为难,两下欢喜。他心绪烦乱,漫不经心的从柜子里拿出自己要穿的衣服。沈玉芝进屋了。
沈玉芝说道:“我来看看你的行礼收拾的怎样了?”
顾允文说道:“没什么,就是几件衣服而已。”
顾允文从沈玉芝那里学来的,别人到屋里了先给人倒杯茶。顾允文给沈玉芝倒了一杯茶,沈玉芝握着茶杯,看着柜子里问道:“这些都是小玉的吗?”顾允文点头笑道:“大家都不喜欢她的黑衣服,她到那里就先买一大堆衣服。”沈玉芝叹道:“这次去武当派,不知道又会耽搁多久。”不知何故,顾允文忽然也想推延婚期。他说道:“往后推一推也好,小玉过不久就要回来了。”沈玉芝笑道:“你说她会不会杀了我俩?”顾允文笑道:“那我就伸过脖子,让她杀。”沈玉芝笑道:“我也这样,毕竟是我负她在先。”
沈玉芝坐了一会说道:“早上你早些过来,我们尽早赶去爹那边。”
第二天早上,顾允文几人都是兵刃在身,去西山岛那边。沈宗周已经整装待发了,他又将守岛事宜向几位护法嘱咐了一遍。护法们送沈宗周诸人到西山岛西岸的港口处。沈宗周几人坐船往西而去。
几人在太湖西岸上岸后往北到长江南岸的金陵,金陵的赤霞城分舵人众备好船只,沈宗周几人坐船溯江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