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娘张大嘴笑道:“也没怎么样,老爷老不正经。我听他在那边屋子里一会一翻身,咚的手打在板壁上。一会起来坐下的。”田姨娘掩着,笑的说不下去了。小玉听了来了精神,她笑道:“我们刚来岛上那些天,一天师父偷偷上岛以后没能出去,住在那边屋子里。我和大哥哥也那样,师父被撩拨得差点惹出祸端来。”小玉说的尽兴,田姨娘笑弯了腰说道:“老爷第二天早上还特意问他,昨晚睡得可好?我和凤儿没打扰到你吧?人老了,不中用了,也折腾不动了。”说着小玉几人都笑的前仰后合。小玉也赶紧像比高低似得说道:“我俩救了妞儿回来那次,师父要和他那个。”小玉指着顾允文,边笑边说。田姨娘和沈玉芝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笑笑,笑笑看看的好一会。才说玉面狐岂止老糊涂,简直老癫疯了,外面传来玉面狐招呼小玉的狐啸声。
小玉笑道:“师父来了,我要去看看,你们稍作。对了,把妞儿也抱上给师父看看。”小玉说着抱了顾辛夷,忙忙的就要往外走去,田姨娘喊道:“看衣襟后摆都拖在地上,撩起来了再去,回来拖一衣襟的泥。”顾允文忙跑过去,俯身取起小玉的衣服后摆,跟着小玉出去了。
到了湖边,玉面狐看小玉打扮的光彩照人,她看着别处说道:“你俩要成婚了?”
小玉说道:“也算不上成婚,像小孩子过家家似得玩玩而已。”
玉面狐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是玩玩,以后你就明白这样风风光光的过门,和你俩不声不响就乱搞生孩子有什么分别。你上心,欢欢喜喜的把那些该敬的礼数都敬到了。”
小玉说道:“城主也是这样说,都是城主张罗的,我说简简单单的过门就行了。”
玉面狐说道:“我们老辈人自有老辈人的道理,城主倒蒙他费心。”玉面狐说着递过一个两尺见方,高约三寸的锦盒说道:“这是我前些天替你俩预备下的,那只翡翠长命锁是你爹和你娘给你做的,该还给你了。你给孩子戴吧。”
小玉闷闷的接过玉面狐递来的盒子,她又抽泣起来。玉面狐叹口气说道:“我走了,你俩好自为之吧。”
顾允文说道:“前辈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玉面狐说道:“不了,过些天你俩来苏州吧。”
小玉问道:“师父,我爹娘的坟墓在哪里?我这些天想念他俩的紧,我想去祭拜祭拜。”
玉面狐说道:“你爹当年临终前让我把他和你娘葬在一起,我负气没听他的话。你爹的坟墓,红叶谷后面,有一晚池水,我逢年过节带你去祭奠的那个就是了。你娘的坟墓在忻州城外的一个山村里,你找不着,得便了我带你去吧。”小玉应了一声,哭出声来。玉面狐有些不耐烦了,她说道:“我走了,你俩回去吧。”
玉面狐对小玉不像以前那样严厉了,小玉也不像先前那样害怕玉面狐了。玉面狐跃上一叶扁舟,摇着船桨走了。
顾允文抱住小玉说道:“等来年春天暖和一些了,我俩就带上妞儿去红叶谷,祭拜你爹娘,我的岳父岳母大人。”小玉在顾允文胸口打一下说道:“不用你甜话讨好我。”小玉和顾允文相拥在一起,目送玉面狐远去。回到沈玉芝的屋里,沈氏兄弟带着几个老妈子丫鬟过来了。田姨娘和沈玉芝匆忙给小玉梳头打扮,小玉自己也着忙起来。乱了一会,小玉打扮的光鲜亮丽,在田姨娘和杜婵的陪伴下去西山岛了。
宴会是在沈玉芝这里举办的,大家丢下耙儿弄笤帚的忙着张罗。到了午后,沈玉芝带着老妈子将小玉住的屋子收拾成洞房。顾允文穿着大红吉服,在屋内看沈玉芝忙碌着。看看到未时,顾允文要去迎娶小玉。沈玉芝送顾允文到湖边,沈玉芝终究掩饰不住失落,顾允文才说以后沈玉芝不要用正房的身份弹压小玉,沈玉芝笑着却留下眼泪来。顾允文握着沈玉芝的手说道:“小玉今天看到她师父,也哭了好一会,你又这样。”沈玉芝笑道:“只要别取了新欢,忘了我这个糟糠之妻,就算你仁至义尽了。”
顾允文笑道:“小玉不是新欢,你也不是糟糠之妻。还好就你俩两个人,我尽可服侍的过来。多有个三妻四妾的,那时就由不得你不坐冷凳子。”沈玉芝擦擦眼泪说道:“快去吧,不要说这些话了。”
顾允文俯身在沈玉芝的脸颊上亲亲,沈玉芝还禁不起娇羞,她红着脸低下头。顾允文说道:“你回去吧,为夫去去就来。”沈玉芝很是温顺的点点头,老妈子带着顾允文上了迎亲的船只。沈玉芝原先对小玉没有半点妒意,只想着尽量顺着小玉的心意,让她和自己,和顾允文和顺相处。这时想到顾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