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和沈玉芝听了,带上面纱。来到这老道士的面前,沈宗周先肃穆的样子不说话,这道士拂尘搭在手臂上,向沈宗周拜见说道:“沈城主,久违了。城主一向安好?”沈宗周拿这道士一把,先让这道士笑呵呵的给他见礼。道士一笑,嘴里的两排牙齿和胡须一样整齐洁白,真正鹤发童颜。沈宗周一揖马鞭,也笑道:“紫元道兄,你不在你的仙境里修行,什么陈俗之事劳累的你道兄降驾凡尘?”紫元道长笑道:“一向不见,城主还是这等爽朗康健,可喜可贺。贫道是有事和沈城主相商,在此恭候城主多时了。”
小玉几人看沈宗周对紫元道长这副揶揄调侃之态,就知道眼前这个衣饰堂皇、仙风道骨、容貌整齐的紫元道长必然是个行止不端之徒,沈宗周一向都是这副样子对待那些他看不上眼的人的。沈宗周翻身下马,小玉几人也跟着下马。沈宗周说道:“道长贵人多忘事,年前还在太湖瞻仰过道长道骨仙风。道长有事便请示下,老夫有事在身,不便耽搁。”紫元道长笑道:“呵呵呵,这是贫道健忘。贫道此番特地来见沈城主,是有事相商。城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沈宗周笑道:“道长见谅,沈某实在有要事在身。改日现下再来陪侍道长仙履左右。”紫元道长笑道:“既如此,这几位就请回避一下,兹事事关重大,不好让外人知道。”这紫元道长说着,转眼看沈玉芝和小玉,沈玉芝低下头,小玉扭头看着别处。
沈宗周哈哈一笑说道:“不妨事,自己人,道长但说无妨。忘了给道长引见,这是小婿,临清派杜老英雄的高足顾允文,这两个是我小女。这是我的手下,傅山傅青主。”沈宗周懒得分别引见小玉和沈玉芝。紫元道长不甚理会顾允文,却依旧笑呵呵的说沈玉芝和小玉道:“想不到沈城主有女如此,可羡可贺。”沈宗周看着紫元道长诞着脸皮,已经是向沈玉芝和小玉讨好,心里老大不耐烦。紫元道长眼看就要试着和沈玉芝攀谈,沈宗周说道:“凡尘俗事,不足以辱道长清听。道长何事,示下便了。我还急着赶路。”
紫元道长还诞脸说沈玉芝道:“这位姑娘我瞧面容端庄,天庭饱满。贫道稍通相面之术,可否一露庐山真面目,让贫道仔细看看。姑娘必然贵相。”沈宗周翻身上马,沈玉芝也不答话上马。紫元道长看沈宗周就要驱马离开,他忙说道:“沈城主,贫道是来当说客,奉劝沈城主不要助锦衣卫和魏公公为难。”沈宗周已经驱马跑起来,这时又勒住马匹说道:“是魏忠贤差你来的吧,回去告诉魏忠贤,趁早将宝藏上缴朝廷,去向朝廷归诚受法。咱们别过了。”
紫元道长说道:“城主,魏公公向城主许诺,只要城主帮他击败锦衣卫和争夺财宝的江湖侠客。事成之后财宝仍由城主随意取用。”沈宗周说道:“多谢道长美意,沈某心领了。”他心里也着实记挂田姨娘,说着驱马跑起来。沈玉芝几人也跟在沈宗周身边。紫元道长看沈宗周也不等自己把话说完就要离开,他脚下生尘,身影一闪已经在沈宗周几人的马匹前面了。沈宗周焦躁起来,驱马径直往前驰去。紫元道长拂尘一摔打向沈宗周,嘴里说着:“好不识抬举的老儿。”沈宗周马鞭往外劈出,拂尘登时缠绕在马鞭上。沈宗周和紫元道长同时出手夺扯。拂尘不及马鞭的坚韧,登时被沈宗周扯断。沈宗周喝道:“干嘛?动手吗?”在马背上一鞭子朝紫元道长的头顶劈去,紫元道长身子往后临风飘出。沈宗周勒住马,怒目看着紫元道长。紫元道长笑呵呵的说道:“沈城主,贫道好言相劝,望你三思而行。”沈宗周瞪了紫元道长一眼,说道:“魏忠贤罪恶滔天,朝不保夕。我也劝道长审明去就,三思而行。一步走错,再回头就是百年身了。”沈宗周向紫元道长一揖,说声:“我们走。”顾允文几人跟着沈宗周,缓步离开。紫元道长在身后哈哈大笑,小玉取下面纱,对沈玉芝笑道:“这位姑娘,我瞧你天庭饱满、耳端鼻正,全然一副旺夫之象。一生衣食无忧,夫妇和睦。耳边一点红痣,主得贵子。面上三分善笑,广有人缘。目方正以带圆主心地无邪。眉浓翠而微蹙,主喜怒深藏。只是吃了这鬓间的乌发参差不齐的亏……”小玉一径说下去。紫元道长的笑声带着几分淫邪,分明在笑沈玉芝。沈玉芝玉面通红。她也摘下面纱,咕嘟着嘴说道:“看上去好生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却这等没有廉耻。”小玉也叹道:“这人年轻时怕也是玉树临风,让不少女中豪杰拜倒在他的道袍下。”沈宗周说道:“这人武功高强,又信什么阴阳采补之术,抓那些女孩子去补练。哼,这个妖道。”
小玉和沈玉芝忙问什么事阴阳采补,沈宗周囫囵说了一句什么话,不答话。小玉和沈玉芝也隐约猜到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