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虎豹和怪鸟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恰巧山里雾气浓重,月光朦胧模糊,越发映衬的四处都有一股鬼气。杜婵抱住小玉的胳膊,沈宗周说道:“咱们离开这里吧,明天去官府包了官,让官府的人去处置那些神智失常的人。”沈宗周带着大家,往山外走去。
走了几里的山路,苗家姑娘噗嗤一口鲜血全喷在沈宗周的脖子上脸上,苗家姑娘转醒过来。周全孝忙打过火把来看,沈宗周将苗家姑娘放在路旁。田姨娘和沈玉芝拿出汗巾子,擦拭沈宗周脖子上的鲜血。沈宗周俯身探探苗家姑娘的脉搏,幸好他是仓促间迎出的一掌,没有使足劲力。饶是如此,苗家姑娘也受伤不轻。沈宗周说道:“我们不能在走下去了,我得给她疗伤。”周全孝说道:“姨娘几人走的也累了,咱们就在这里歇会吧。”周全孝吩咐几个武士去找了一些柴火来,在路边点了一堆篝火。沈宗周探探蓝姑的脉搏,说道:“玉芝和小玉过来扶住她,我给她输些真气。”蓝姑睁着一堆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宗周。沈宗周不理蓝姑,他手掌放在蓝姑的背后,给蓝姑输真气疗伤。
一行人在路边歇了一会,沈宗周要背蓝姑,沈玉芝对顾允文说道:“大哥你帮爹爹背会,爹爹背了这么久,该累了。”顾允文背起蓝姑,几人往外走出几里地,已经是出了群山。走到阮陵城外时,天色已然大亮。
沈宗周诸人回到客栈里,大家用过饭后歇息,两个武士去官府报官。
在阮陵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一行人要离开了。街上到处都是查访行人的官兵。沈宗周给蓝姑输真气疗伤,蓝姑伤势好转了一些。待要离开,沈宗周问蓝姑道:“你是阴蛊道人的什么人?你还有家人亲戚吗?”蓝姑两天来不说一句话,也水米不进。田姨娘上前哄劝蓝姑说道:“我们要离开了,你受了伤,我们要是这样丢下你,怕你没人照顾。你要是又亲戚什么的。我们送你去你亲戚那里。”蓝姑看着田姨娘摇摇头,田姨娘看看沈宗周。沈宗周又问道:“那你跟着我们离开这里吗?”蓝姑黑眼睛只是看一眼沈宗周,并不说话。田姨娘又问了一遍蓝姑,蓝姑也只是点点头。沈宗周说道:“我们带上她吧,没人给她疗伤,她也活不了的。”小玉和田姨娘扶了蓝姑,一行人离开阮陵,往祝融峰而去。
诸人在路上走着,周全孝对沈宗周说道:“老爷,所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魏忠贤手下的那批死士要是听见老巢被捣毁的消息,定然会回来援助这里。再者老六也需早些下葬。以我看,我们多派几个手下运送老六回去。此外以我们现在的人手,未必是那些死士的对手,我们还需召集一些人手过来。”沈宗周说道:“把老六送回去就好了,魏忠贤那边想来也吃紧,他不会放那批死士过来的。”傅山却附和周全孝说道:“锦衣卫伤亡惨重,眼下远不是魏忠贤的对手。魏忠贤又召集了紫元道长那些人。以我看来,那批死士多是回来援助祝融峰的。我说我们还得派人去将阴蛊道人被杀之事告知于北边赶尸门的那些人。等我们剪灭祝融峰下的赶尸门人众,就北上去阻截那批死士。这次务必要让赶尸门在江湖上彻底消声灭迹。”沈宗周沉吟片刻说道:“那就照傅山说的这样做,他们南下必然走长江水道。李兄弟带着老六的尸首回去后好生安葬。丧事了毕了在派人去长江水道上巡航,不必来接应我们。我们了毕了祝融峰下的事,就来和你们会和。”
李全忠领命,周全孝分派了五名武士,护着薛全祖的尸首,往东北洞庭湖而去。沈宗周带着余下的人去祝融峰。
沈宗周每天给蓝姑疗伤,蓝姑开始渐进饮食了。沈宗周试着向蓝姑打听一些阴蛊道人的事情,蓝姑一句话也不说。走了半个多月,这天众人衡阳。周全孝和傅山重新购置硫磺煤油等物。置办好了,一行人北上去衡山。
一天的行程,第二天早上,大家来到衡山脚下。小玉和沈玉芝扶着蓝姑,众人上了衡山。这赶尸门却是在祝融峰的峰脚下。这里却不似阮陵城外那样偏僻,高耸入云的祝融峰山脚下的一片平地上,一座座道观甚是雄浑壮伟。沈宗周诸人站在万山深处,放眼打量磅礴晚上。沈宗周看着眼前的道观,有些厌战的心思。他叹道:“若非里面不是一具具死士,我都想带大家撤下山去。大家稍作预备,咱们去烧道观吧。”周全孝说道:“老爷,看这里这许多道观林立,怕也有不少的死士,我们不可掉以轻心。”沈宗周点头道,咱们先进去将那些道士先杀掉,余下的死士就好对付了。这时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周全孝说道:“我哥傅老弟先进去查探一下虚实,咱们在做决议。”沈宗周点头应允,周全孝叫上傅山,去道观内查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