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东爷,白先生,这三人的身份证明是至亲,这个是父亲刘铁山,长子刘冲,次子刘根。”
“他们身上有三天前的火车票,说是从南省过来投奔亲戚没找到人,无意间闯进鬼市,见财起意。”
“瞎了他们的狗眼,目标是老蔡头负责的肉食和米面,刘铁山讨价还价打掩护,刘冲用假金条做交易,刘根在外围看护驴车负责接应。”
“假东西不错,是镀金的,骗过了老蔡的眼睛,手段也很高明,可惜运气不好。”
可不是运气不好吗?老蔡头是鬼市的人,卖的东西自然都是属于鬼市。
昏暗的灯光下有些东西看不清楚,收到以后,第一时间就会让人送到附近的临时仓库,那里有专人负责检验。
这个时间段,他们肯定都会在监视之中。
这三人刚把东西装上车,就被抓了。
林东只能说,不是运气不好,是没脑子。
鬼市大批量出售东西的,十有八九都属于鬼市,个人有几个敢一次性拿出来这么多东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三人的嘴被堵,又被捆成了大粽子,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众人。
意思很明显,希望获得一个说话的机会。
既然说了让娄小娥处理,林东就没有说话。
林东不说话,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吭声。
娄小娥指着刘根说,“让他说话。”
“各位爷,各位老大,小的们第一回来京城,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坏了规矩,认打认罚,还请各位爷留小的们一命…………。”
朱明亮刚拽下刘根嘴里的麻布,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求饶。
“闭嘴,”——娄小娥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刘根的声音戛然而止。
娄小娥做了个分开审的手势,刘铁山和刘冲被解了绳子,带去了两个方向。
刘根看着被带走的父亲和大哥,一双惊恐的眼睛,紧盯着娄小娥的白色狼头面具。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回答的慢了,说的多了或是少了,你的舌头也就没用了。”——娄小娥的语速很慢,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跟林东问话的时候,有七分相似。
刘根拼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娄小娥慢步走到驴车旁边,仔细看了一圈。
“驴车哪来的?”
“往西北方向四十里,任家窑村,村长家借的。”
“额!他知道你们借驴车的目的吗?”
“不知道,我们只说了到鬼市买东西?”
“你们是亲戚关系?”
“远房亲戚,我爸押了一个祖传的金元宝才借来的。”
察觉到娄小娥的眼神不对,刘根连忙补充,“金元宝是假的。”
对于刘根的识相,娄小娥很满意,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莫名很爽。
“为什么买的是猪肉和白面?”
“我家想落户任家窑,除了要给村长两百块钱,还要请村里人吃大席。”
“假金条谁做的?”
“是,是,是我爸跟爷爷,爷爷现在老家,他在金铺干了一辈子,手艺是爷爷教的。”
“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京城?”
“这,这……,”
“不说?那你也就没什么用了。”
“得罪了人,被赶出来的。”
听完刘根的叙述,林东也不得不感慨这父子三人胆子真大。
平时坑蒙拐骗对他们父子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竟然还敢用做旧的假黄金首饰,冒充祖传的为大儿子做彩礼。
结婚当天,新娘子把金手镯拿出来跟亲人炫耀,毫无疑问,被打脸了。
新娘家境殷实,人丁兴旺,直接带着棍棒打上刘铁山家。
面对被剪断的金手镯,刘铁山家无话可说。
刘家也是个大家族,人口也不少,刘家父子除了赔钱之外,必须离开南省,新娘家里才不追究,否则就报官府。
刘铁军父子三人因为坏了刘家的名声,直接被划出了族谱,赶出了家门。
娄小娥这下有些为难了,按照林东以往处理事情的惯例。
手里有人命的,就丢山里喂狼,初犯又为生活所迫的,要是孝顺或是身手不错,就收下来做小弟,给口饭吃。
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平白放了指定不行,收下来不合适,这种骗子也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