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六指给自家水缸上课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三声喜鹊的叫声,叫声很有规律,两短一长。
马六指嘎肉的手一顿,很是意外。
因为他们前几天才商量好,严打结束之前,各自不再联系。
“翠花我出去有点事,刚交代的,你给我记着了,再敢偷吃,回来还是鞭子伺候。”
听到鞭子两个字。马张氏眼中的恐惧怎么也掩饰不住。
自从怀孕以后,马六指第一时间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让他忌口。
忌口不能吃肥肉,这不是要了她马张氏的命吗?
就趁着马六指不在家,该怎么吃,还怎么吃。
马六指自从结婚以后,为了养这只媳妇,马六指的胆子越来越大,自然也就越挣越多。
他每次回家,猪肉,牛肉,或是羊肉,都是整只或是半只的往家拉。
肉自然都是马六指抢的,对,就是抢的,以前都是偷,现在都是直接抢。
用盒子炮指着人脑袋,看到他们跪下来,马六指觉得这才是人生,太踏马爽了。
马六指爱上了这种感觉,顿时就感觉以前的自己确实上不得台面。
从此以后,马家地窖里就从来没缺过肉,结果就是马张氏身体越来越胖。
马六指又带她去了一趟医院,这次去了大医院,四九城的协和,什么不能进京,马六指压根没当回事,一张介绍信而已,小意思。
这次医生说,“如果再这样胖下去,孩子可能保不住,就是生出来,也可能是个傻子。”
好不容易就要有儿子了,他没想到这只媳妇敢这么玩。
想到马张氏已经有了儿子和孙子,他就觉得这只媳妇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马家绝后。
马六指愤怒了,他觉得还是兄弟们说的对,好女人都是打出来的。
打肚子自然不可能,其它部位应该没关系吧?
他不懂这个,也不想懂,他马六指知道,这口气要是出不来,得憋屈死。
回到家里,直接扒了马张氏的衣服,让他趴到床上,马鞭蘸水,直接给她抽了个血肉模糊。
打完以后,马张氏自然乖了很多,马六指看到效果好,也很是满意,之后就是动不动就请马张氏吃顿马鞭沾水。
马六指把嘎肉的刀子随意在身上抹了一下,别在腰上,整理了一下兽皮袄子,确保外人看不到。
然后就走出厨房,进了卧室,打开床头的炕洞,从里边拿出一把盒子炮,塞进了靴子里,因为他怀里随时都有一把。
马六指警戒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盯梢,就转出院门,来到了后边的小树林。
看到竟然是张家村的张龙张虎兄弟,马六指就放心很多。
因为他们是实在亲戚。张家村的村长是他亲表哥,张龙父亲和他表哥是堂兄弟。
马六指正要拿烟出来,张龙摆手说,“六指叔,“事情紧急,我长话短说,你这儿可能出问题了。”
“我爸得到消息,今天晚上凌晨两点,县上会来队伍,到你们马家村,堵村抓人,对了,这是京城派下来的任务。”
马六指心中一惊,自从干了这一行,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劫。
也不是他想过,是因为兄弟们都会把这一天挂在嘴上,用来警醒自己。
马六指没有天真到以为是来抓别人的,因为整个马家村只有他玩的最狠。
只是他想不到是哪儿出了问题,想到是京城派下来的任务,还有前段时间,兄弟们的警告。
他现在至少有五成的把握是钱出了问题。 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只寄了二十块钱,就没有再寄过。
开始的时候没经验,寄钱这事就说给了兄弟们听。
兄弟们都说这钱不能寄,很可能会出问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寄过。
难道家里的那只媳妇后来又寄了?他不敢确定。
马六指知道这会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需要想的是,凌晨两点突袭马家村,不代表那个时候人才会来。
很大的可能是,现在就已经有人盯着他们的村子了。
转头看了一下家里。马六指知道不能回去了。
还好他有个习惯,除了给那只媳妇儿的生活费,他从来不会把钱放在家里。
“六指叔,想好去哪儿了吗?需不需要侄子帮忙?”
“走,边走边说。”——马六指说着话,率先往百花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