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悍不畏死的百姓面前,原先十分猖狂的差役们,现在一个个全都是老老实实的,乖乖的抱头蹲在县衙的院子中,暴怒的百姓死死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个差役再有前几日那般盛情凌然。
只听见咔嚓一声,为首的王二一刀便把位于县衙后院中的县衙两座府库门锁,给一刀劈掉了。
只看见王二哐当一脚踢开府库房门,立刻无数的稻米麦黍出现在饥饿的众人眼前。看着这两间府库内一袋袋小麦,一队队大米,就这样随意的摆放着。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数道光影照进这个平日久没打开的库房内,外面的众人更吓的房间内无数的老鼠立刻四散乱窜起来。这两间府库的过道上,被老鼠咬烂的口袋正在不停的滴落粮食。
看着粮食,饥饿的民众再也忍不住,有人一下子便跳到了小麦堆上,抓起一把小麦就往嘴里塞。
“狗官!这么多粮食也不给咱们吃!就是想饿死咱们这些穷棒子!”
看着充满整个府库的,一袋袋粮食,蜂拥过来的人群立刻开始了沸腾起来。辱骂声,兴奋的呐喊声不停的响起。
王二就站在门口,看着不断冲上粮食堆上的民众,听着他们不停的辱骂这群狗官……
“杀了高官!”
“对,杀了他!”
“他不想让咱们活了,那咱们都不要活了!”
刚才还有一丝平静的人群,此刻再次被点燃了起来。无数人立刻四散开来,寻找躲起来的大老爷和二老爷。
啪的一声,一名愤怒的汉子一脚踹开了知县平日里休息的卧室。躁动的人群立刻涌入进来,在卧室内四处翻找。
在那张奢侈的红木大床下,县令的师爷和他的夫人正忐忑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一个小孩探出脑袋,看向了床底。
“这有人,这有人!”
听到叫喊,正在翻找的人群立刻涌了过来。
“快出来!快点!”
在躁动的人群不断的催促下,师爷和县令妇人忐忐忑忑的钻了出来。
“狗官,我们可算找到你了!还敢躲起来!”
人群中一句愤怒的话喊了出来,本就忐忑的师爷在听到之后立刻跪了下来。
“诸位大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是张斗耀,我只是他的师爷。各位好汉,我真的只是他的师爷。”
满满的求生欲,让这位师爷不停的对着面前的百姓们不停的磕着头。哐当,哐当……一个又一个的接着磕了下去,很快师爷满头都是鲜血。
但躁动的人群并没有理会,依然是用着极为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狗县令抓到咯!狗县令抓到咯!”
就在县令卧室内,躁动的百姓想要动手之时。屋子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稚嫩的吆喝。
后院花园里,正在翻墙准备出逃的县令张斗耀和二老爷,被一起抓住了。躁动的人群立刻就将二人狠狠的打了一顿,青肿着双脸,被人群押送到了县衙大堂上。
县衙大堂上,王二坐在知县审案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肆无忌惮的把那双因为没穿鞋,而格外的脏的脚直接刚在书案上。
满眼不屑的看着被众人打的早已成为一头猪了的知县。
“你这狗官,这么多粮食全藏起来,你是想饿死我们吗?”
听到王二发问,不知道是自感大难临头还是怎么,此刻浑身都是肿疼的县令张斗耀确是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
“大胆刁民,你竟然乖率领愚民众多百姓,围攻县衙,打杀官吏。私自放取朝廷府库中的粮食,刁民,你可知道你这是犯了死罪。”
看着下面鼓起来勇气的张斗耀,王二收下了脚,大笑着从桌子上拎着刀走了下来。
“狗官,狗朝廷!反了死罪又如何。我这这里站着的哪一个的你们所能看的起的?在你们眼里我们这群人不过是猪狗一样的东西,不过就是牛马罢了!私取府库钱粮?那我问你朝廷的赈灾哪去了!我们这些人难道朝廷就任由我们饿死吗?”
看着咄咄逼人的王二,张斗耀也是内心一惧,鼓足勇气继续说到
“大胆刁民,你还不知悔改。本官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耳提面命,你还不知道你所犯的弥天大祸。赈灾之事,朝廷自有定夺,可你们这样做是要干什么!你们是要杀官造反吗?”
“对,我们就是要杀官造反,这个吃人的社会,我们只有自己争取!”
“谁敢杀官!”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