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朱由校正端坐在龙椅之上,手上拿着马翔麟刚刚收到的密信。
“瑞征,老夫人,这封信你也看看。”说罢朱由校把信递给了下面的马翔麟。
简单一扫,马翔麟瞬间瞪大了双眼。“皇上,照这样看,果然不出您的所料,四川恐怕要出事,只是这个徐可求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卡要援辽军队的银子。”
历史上徐可求就是在这一次事件里借机整顿奢家士兵,结果没预料住,人家早就想造反了,稀里糊涂的被杀了。
“瑞征,不要看这么简单,这可不是徐可求一个人的事,徐可求无非就是贪一点,可这奢家有贼心啊!这奢家是再装伪善呐!告诉老夫人,按照既定的要求,不要管专心练兵,等待朕的旨意。”
就在朱由校两人交谈之间,南海子外面再一次风起波澜。内阁韩爌,顾秉谦,带领钱龙锡,钱谦益,周延儒等一众亲信东林士子,再次跳了出来,短暂安静的朝堂又将迎来一丝丝风浪。
“皇上,外面内阁大学生韩爌领着众多官员求见。”王承恩慌里慌张的快跑进来说道。
“皇上,怕是来者不善呐。”马翔麟紧张的说了一句。
“走,咱们看看这群大臣有什么要事。王承恩叫他们外面跪着。”朱由校大手一挥便带着马翔麟几位朝着外面走去。
南海子,花园旁,朱由校端坐在王承恩刚刚搬来的椅子上。下面跪着一众朝臣。
“诸位爱卿,有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要见朕。”朱由校率先张口道
“启奏皇上,臣等前来,所谓规劝皇上,昨日皇上出宫,臣等认为此为大忌,现在京城虽然安稳,可终究还有许多刁民流民,万一伤到圣驾,我大明朝可如何是好啊!”内阁次辅韩爌率先说道。
朱由校闻言,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自己昨日出宫如此隐蔽这群人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自己身边还有他们的人!朱由校内心瞬间大怒,可还是装做平静的说道“阁老一番话,朕记得了,朕明白了,下次朕一定不乱跑了,可还有什么事情。”
“皇上,臣等还为崇文门税关前来,近日子崇文门税关整顿以来,多少商人苦不堪言,皆说崇文门官吏有叨扰卡要之嫌,臣等请皇上废除崇文门的税警。”人群中钱龙锡接着朱由校的话说道。
崇文门税关,朱由校第一个整顿的商税试验田。要说这群文官也是过分,大明初年崇文门一年少数也能搞个几千两白银,可是在朱由校整顿前一年才缴纳18两,现在有跳出来说这个,朱由校前不久才问过户部,崇文门整顿到现在一共才收两千多两商税,京城里面可还有不少官宦之家的产业不愿意交呢。
朱由校看看韩爌,顾秉谦两人,不动声色的问道“内阁什么意思。”
“皇上,内阁认为,崇文门税关要查。”
“那大明朝的税负怎么办,现在可到处都是窟窿啊!”
“皇上,臣和顾大人商量过了,先前皇上在山西,京城抄灭土地共计四百三十六万亩,每年合计税收六万九千余两,这一部分土地排除原来纳税的,每年可增税两万两,远远可以弥补崇文门的苛捐杂税,况且崇文门税关,与民争利,导致百姓民怨沸腾……”
朱由校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韩爌还在分析着种种不理,可朱由校早已经听不下去了。韩爌的意思无非就是土地税好,商税不行。土地税好,还不是以为他们不要缴纳赋税,虽然自己先前早已经补充给了他们那部分地是赋税,再让他们把名下的土地缴纳赋税,可效果呢……除了国库多花了点银子,江南的赋税也是越来越差,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群人玩的挺溜的。
朱由校看了看顾秉谦,这个在原来被打成阉党分子的官员,朱由校缓缓的说道:“顾大人,你的意见呢”
“臣,赞成韩爌韩阁老的建议。”
朱由校看这两人,笑了笑,自己提前的到来倒是让这顾秉谦跟东林党穿上一条裤子了,这褪了毛的老母鸡,还想换身皮当凤凰!商税肯定会征,土地税也肯定会征。不过一切不能操之过急。当年明武宗时候的刘瑾可就是因为征商税和丈量土地才被搞死的。张居正在位这么强势的一个人丈量土地可也都没搞好!自己必须得慢慢来现在皇宫里面怕还是有他们的眼镜啊!
“韩阁老,顾阁老。这抄没的收入,可全是归朕的内帑吧!”
“回皇上,确实是,可眼下大明财政不足,还请皇上拨一批内帑,以充实财政!”
“哼哼”朱由校冷哼两声。“先前辽东大战走的就是朕的内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