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以来,骆思恭一行人用脚步丈量着兖州府的下面的各个县衙。这也让不少蒙荫而来的一直处在养尊处优的锦衣卫校尉们叫苦不迭。要不是骆思恭这位年近六旬的老人亲自带队,恐怕这群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小的们,再加把劲前面就到郓城县了,咱们进城好酒好肉,不用在啃这行军大饼了。”
最前头的骆思恭看着身后一个个早已经是人困马乏的校尉,激励般的喊到。
说罢,骆思恭挥舞马鞭,加速向前面冲去,而身后那群早已经筋疲力竭的校尉们,在看到骆思恭这般激情澎湃,也只得强忍着劳累,跟着骆思恭的马后面疾驰而去。
一进郓城,城中顿时爽朗了很多。不似灾区的其他地方,此刻郓城城内倒是见不到几个流民,反而是进城的劳工,沿街叫卖的商人,以及一家家正在开放的商铺。与其他地方相比,这郓城县仿佛没有受到灾害一样。
“养性啊!你看着郓城的县令倒是不错嘛,这大灾过后郓城先各处倒是井井有条,百姓的生活也都开展起来了。”
牵着马走在前面的骆思恭,在看到这郓城县城中百姓的康乐,也是不禁的对这身边的儿子赞叹起来。
“走,带兄弟们去前面吃饭,走了一路了终于碰到了一个好地方了。”
骆思恭大手一挥,带着跟在身后的几十位兄弟涌进一处酒家。众人一进来,也是赶忙的坐在板凳上,歇了歇脚。
一见到来了这么多人,店小二慌忙向前。骆养性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目测有十两。
“小儿,给我们这群人上点酒菜,捡拿手的上。要不够,咱在给你。”
一见到大大的一锭银子,店小二眼睛瞬间冒起光来,慌忙的回答道
“够,够了爷,你就等着小的一定给几位爷伺候好了。”
不多时,一盘盘酒肉便端了上来,累了几天的校尉们,此刻仿佛看到了琼浆玉液,龙肝凤髓,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小二,老夫有点事想问问你。”
坐在主位的骆思恭并没有主动动筷子,而是叫住了放下菜盘子想要走的小二,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碎银子,放在桌子上。
“爷,您有什么尽管问就好了,这……”
“唉,小二,咱也不好意思白让你辛苦一下不是。”
说罢骆思恭将那一块碎银子塞到小二的手中,见到银子入手,小二眼神中抑制不住的兴奋
“大人,您有什么尽管问,小人我一定知无不言。”
“小二,老夫一行人自进山东境内,一路上见到不少地方被地震和黄河决堤毁坏了家园城池,只是没想到你们这郓城县百姓生活居然如此康定,一个流民也没有。敢问你们这的知县……”
“唉,大人,您可不用再继续往下说了,那狗知县他能干的什么。”
“唉,小二,不是知县大人这样治理。莫不是州府派来了钦差大人?”
“老大人,实话告诉你,有没有钦差大人,咱们这百姓之所以如此安康,全是城北徐家庄的徐大人发动咱们自食其力的结果,那狗县令只知道捞黑钱,他能干的了什么啊!”
“哦,徐家庄,那这位徐大人,老夫真得去拜访拜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众多灾民呢,谢谢了小二。”
“唉,老大人我告诉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咱们这位徐大人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就连救济百姓也是靠人传话。”
说罢,小二转身走向后堂之中,坐在骆思恭身旁的骆养性见到父亲脸色异常,于是便小声问道
“父亲,这么发现什么了吗?”
骆思恭放下刚刚拿起来的筷子,对这身旁的骆养性说道
“说不出来,来时候皇爷交代山东有异样,可这一路上全是贪污豪夺之事,皇爷应该不可能对这样事格外在意。这郓城县总是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算了,吃饭。养性晚上你带几个身上好的兄弟去探探这徐家庄,老夫总是感觉有点蹊跷。”
说罢,骆思恭便端起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夜晚,一行人打着火把走出来郓城县,骆养性带着几个校尉,顺着白天大听的徐家庄方位骑马而去。
远处,徐家庄,此刻庄子内隐隐约约的可见举着火把巡逻的仆人。骆养性一行人在远处拴好马,并且在马嘴里塞上棒子,以防止马发出声音。便悄咪咪的向着远处走去。
在躲过几处来往的巡逻的家丁之后,一行人翻上墙,顺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