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城的厮杀并没有持续多久,人数众多的军在明军强大的攻势下,转眼间便被摧枯拉朽般消灭殆尽。
随着四周明军全部投入战场,此刻徐鸿儒我能逃离的范围也在不断的缩小中。幸好他身边还有一群深信着他的,蛊惑教徒。在这群人的拼死掩护下,徐鸿儒方才成功退回到城内的县衙中。
在正面战场被处于绝对的压倒的境地之下,越来越多的徐鸿儒身边的人选择了投降。更有甚者,甚至还想着拿下徐鸿儒的脑袋向明军请功。索幸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都是自己的亲锐,都是跟着自己多年的仆人,这才让徐鸿儒安然无恙的躲进了城内的县衙里。
县衙中,徐鸿儒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旁的一名侍卫赶忙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壶,贪婪的大口大口喝着这清甜的泉水。
“天要亡我啊!”
在舒缓了一下身体后,徐鸿儒痛苦的对着上天大声喊道。
外面袁可立,杨肇基的军队已经彻底的将整座县衙包围了起来。其余的人马正在不停的搜捕漏网之鱼。
而县衙内,徐鸿儒的身边只剩下不过几十人,他们浑身是血,满脸疲惫,但是依然警惕的看着外面。
坐在战马上的袁可立和赵彦等人也没有着急,而是静静地看着。
“赵大人,当下这白莲教叛乱大事已去,咱们最重要的还是要安抚百姓,以免的再起波澜啊!”
坐在赵彦旁边的袁可立,恭敬的对着身旁的赵彦说道。
“袁大人说的是,当前最重要的便是安抚民心了,传令下去,但凡有滋扰百姓的格杀勿论。”
可巡抚赵彦的命令终究只是一纸空文,虽然杨肇基等人所带领的京军在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后,可以做到当年戚继光部队的那样与民秋毫无犯。但山东本地的这些卫所兵可就不一样了。
很多的卫所兵全年拿不到朝廷的俸禄,就连朝廷分配的土地也早就在这么多年的剥削中,被自己的上级,被达官显贵们全部抢夺走了。很多的卫所兵完全是“为爱发电”,或者是迫不得已。
至于那些精锐的家丁们则更不一样了,虽然他们拿着高工资,过着比卫所士兵好无数倍的生活。但是由于将领们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也是对这群精锐的家丁极其放纵。
当年万历年间,明军援助朝鲜打日本的时候,朝鲜就曾经记录过明军的行径,朝鲜的王城是日本人抢过,明军抢,而且明军不仅战斗力比日军强,抢东西也比日军强。以至于朝鲜的史书里也是大骂李成梁,纵兵掠夺。
所以说,入城抢劫这对明军来说也算是一个“习惯”了。
由于西门和南门是杨肇基带来的京军的主攻方向,这里的治安还算是比较礼貌。明军并没有进行烧杀掳掠。但是北门和东门可就不一样了,这群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兵痞们,像是鱼儿入水一样,先前打仗没有发挥出来的实力,让这群明军全部发挥到了这半座城的百姓身上。
一座座紧闭着的房门被山东的士兵踹开。这群明军打着搜寻叛匪的名号对这每一个家庭进行着地毯般的搜索。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刻对于这座讲究“仁,孝”之道的孟子故里,简直就像是一场地狱,一个个士兵贪婪的搜刮着,稍有反抗的就是格杀勿论。不少的女人被明军强暴,不少的男人被当做白莲教叛匪,割下头颅,以用来换取赏钱。
甚至城中的孟府也差点遭到了打劫。孟府外,京军和山东卫所军队对峙了起来。在被朱由校严格要求纪律的情况下,京军士兵此刻也是格外的想连这群山东卫所兵一起剿了。在这群被朱由校培养的富有家国情怀的京军中 一个个都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着山东的卫所兵,手里的刀枪紧紧攥着,随时准备冲上去消灭这群人。
孟府门前的情况,很快便是传到了县衙正在指挥打仗的三人耳朵。尽管这样的事对明军来说也算是稀松平常,可对于刚刚从京中下来的袁可立来说可真是大吃一惊。
“赵大人,您是山东地区我父母官,你可得为这群百姓报仇啊!”
赵彦听到袁可立这番话,尽管恼火,也是选择了和稀泥,毕竟大家心照不宣,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于是搪塞的回答道
“放心,袁大人,我一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该赔偿百姓的一定要赔,现在咱们拿下徐鸿儒才是最主要的。”
在听到赵彦这一番话,袁可立再也是忍不住了,对这看向县衙的赵彦说道
“赵大人,徐鸿儒不过是困兽犹斗,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