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李云宁,大概就是日后的平阳昭公主了。那个唯一以军礼下葬的公主。
李云宁作为家中长女,除了长兄李孝俨与她年纪相仿,剩下的几个弟弟都是自小她带这玩耍的,所以跟她的感情都很深。
虽然是女子,却极刚强。骑射什么对于她来说,小儿科了。
李云宁很是不满的伸手在李元徽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怎么,当了虎贲郎将就不认识我了?”
“大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好几年没见,一时愣住了...”李元徽不好意思的赔笑道。
李元宁瞪了他一眼又介绍道身旁的雄伟男子:“这是你姐夫柴荣,我你都忘了,你姐夫你估计就更不记得了吧?”
“...见过姐夫...”
李元徽对于姐夫叫柴荣这件事起初并没太多注意,时空错乱了,换了个名字很正常。
应该就是历史上的柴绍嘛。
后来知道这个时空都有赵大了,有个柴荣也很合理对吧?
再说柴荣,又不是郭荣,再强调一遍,周世宗叫郭荣...
“四郎,真是长大了,我记得你随岳父大人去洛阳的时候,才这么高,还不到十岁呢...”
柴荣生的很高大,相貌堂堂,长相自然是非常过关的,不然也娶不到李家的女儿。穿着一身翻领袍服,带着幞头,胡须修的很整齐。
姐夫柴荣在长安也很有名气,少时便以矫捷有勇力,好打抱不平抑强扶弱而闻名乡里,有任侠之气。
现任含光门左监门校尉,掌管门禁宿卫,以他二十多岁的年纪,担任这個要职,只要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跟他的父亲是钜鹿郡公、雍州别驾柴慎没什么关系。
而除大姐和姐夫之外,还多了一个人。
在李元徽出去打仗这两个月,三哥李玄庆成了个婚。
李三郎为两人介绍道:“这是四弟元徽,四郎这是你三嫂。”
李元徽恭敬的弯腰行礼:“见过三嫂。”
“四郎不必多礼。”
三嫂出身河东薛氏,名叫薛含。婚约是早就定下的,是大儒国子监祭酒薛道虔的孙女,其父是薛真,任门下省左拾遗,素有清名,以文章著称。
虽然已经是妇人装束,但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着比慕容佳音还小,站在人高马大伟岸雄奇的三哥跟前,有一种很强烈的反差感。
这也就导致了在家宴上,只有坐在主位的李源下首的李四是独居一案,哥哥嫂子姐姐姐夫都是举案齐眉。
刚还在想这应该是被虐狗了吧?转念一想不对,咱李四也是有未婚妻的,不是一匹孤狼。
难得家中人到的这么齐全,李源也是兴致颇高,频频举杯,宴上还说了些年节和年后李四郎的婚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家宴散场后,跟着兄长们一起送别了姐姐姐夫。李元徽又折返来到父亲的所居的主院。
李源酒量很不错,此时正在书房之中喝着茶,听侍女说四郎来了,就知道这肯定是有要事说,于是把人都遣走。
李元徽见到人都撤了这才把自己在浚仪跟赵二碰面的前后说了给李源听。
“...愿与唐公共襄大业...”
李源听完这句之后直接从榻上坐起来了,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定神闲,目光如炬的看着李元徽,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地龙太热,让他的额头还有些汗。
李元徽回应这阿耶的眼神,也丝毫不避让。
“四郎,你之前与这个赵二有何交集?”
“我与赵二赵三,年纪相仿,算是有些交情,后来平杨巡之乱时,同在高阳王幕府,我为记室参军,他是书佐,算是有共事之谊,此外也没什么交集了...”
李源听完之后,眉头紧皱,“那你以前可曾跟他说过,家中诸事?”
“从未。”
“那以你所见,这赵翊是什么意思?其人有如何?”
李元徽闻言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左领军将军赵翊武勇绝伦,通晓军机,赵家又是从龙日久,深受三朝天子信重,在中军广交好友,其志不在小。此人还需要小心提防。不可落人口实。”
李源闻言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你以为,我大燕国运如何?”
李元徽听了这问题直摇头,却一句话不说。大燕...还有国运吗?
“今日这里只有你我父子,我也不瞒伱说,这些年却是笼络了不少才俊,有些都是故旧之后,家道中落,我时常接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