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朱浚道:“或可想方设法,激他主动出城?”
曹成道:“没用的,前年我们在外面叫骂了好几日,全无动静。反而是命人夜袭我大营,搞得我军人心慌慌”
这时候曹元静道:“那不如留下一部人马,据守江北,跟濡须坞的燕军对峙。朕自率大军,会同苗大将军,进攻历阳,如何?”
陆恭仁摇摇头道:“敌有骑兵之利,数十里转瞬而至。”
他明白曹元静的意思,目的并非是攻打历阳,而是要以攻打历阳的动向,引得燕军出城作战。
但濡须坞和历阳的距离,不过几十里,对于骑兵来说,多说也就几个时辰,江北各地全都有燕军的烽燧,以及大量的斥候。
可以这么说,在没有把燕军的烽燧全都拔出,把燕军的斥候全都肃清之前,东魏军在大江北岸的动作基本上无所遁形。
其实江淮燕军的动向,和大概驻防情况,江东这边也是心中有数。
难就难在,如今在坐拥将近十万兵力的情况下,依然非常保守,牢牢的把守着各处的战略要地。
东魏想要夺取,就得派兵死磕。
人家有险阻和城池可以依托,兵力、粮食、军械全都足够富裕,还有强大的机动兵团--骑兵。
想到这里,陆恭仁继续道:“诸位可知道当年诸葛武侯北伐之旧事?”
就算之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曹元静摇头苦笑道:“这司马懿老谋深算,这李元徽如此年纪居然得其精髓?其弱冠之年,谁能跟他耗得起.”
陆恭仁道:“其实也未必就没有机会。”
曹元静道:“陆将军请说。”
“我军无论攻打濡须口还是历阳,燕军都是以逸待劳,只需要守城,与我魏军消耗即可,但我若出兵豫章,那他还能坐得住吗?孙子曰: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咱们不能始终盯着江北这些要害地方,得让他们动起来”
陆恭仁说完之后,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众人全都陷入思考当中。
半晌之后,曹元静站起身来,“或可一试。”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