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几乎已经躺平的慕容超是个耳根子很软的皇帝,几位宰相包括大将军郑果全都如此主张,慕容超也就同意了用兵。
洛阳的冬天同样很冷,宫中寝殿内,光平皇帝躺在榻上盖着厚厚的毛毡。
越到了寒冬腊月,慕容超的身体就越差,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临近年关,走几步路都觉得虚。
甚至身体虚弱的让他连充实后宫的心思都没有,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涌现。
他是不是快死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恐惧。一个正常人对死亡都是恐惧的。
甚至身居高位者更甚之。
不过在恐惧之后,他又有些期待,如果死了就整天不用烦心这些破事了吧?
可死了之后,皇位该怎么处理呢?
先帝交给他,是看他年长,宽厚。但事实证明了,他没有能力去挽救这个正在向深渊滑落的祖宗基业。
老二造反,现在困在长安,早晚也是死。
他的长子才十岁,性子跟他相差不大,何况还是个孩童,坐在龙椅上面是要被那群狼给撕碎的。
老五是先皇的嫡子,也是前太子,可惜身在蜀中,不然他聪慧英果,是个不错的人选.
好像唯一的选择,也就是老三了。
老三的母妃是京兆韦氏出身的韦贵妃,几个舅舅都有不俗的才干,妻族宇文氏,跟慕容鲜卑同出辽东的鲜卑大族,根基深厚。
但吴王妃家这个宇文氏,跟梁王慕容盏的母家,并非是一支。但只是同宗,并非同族。
因此,慕容超立即就把这个想法确定下来,并且难得果断一回,命心腹太监秘密去宣召吴王慕容鞅回洛阳,就说是想念手足,要慕容鞅回京主持祭典.他要把这事尽早确定下来。
他怕拖下去,身体顶不住。
宣召的人一路换马不换人,疾行几日夜,迅速赶至了弘农见到了慕容鞅。
慕容鞅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颇有些惊愕。
他让信使先行休息,自己明日去见过大将军之后就动身回转。
随后召见了表兄韦孝矩和长史梁崇礼。
“圣人召见殿下回洛阳主持元日祭祖?”
梁崇礼惊呼道,韦孝矩也是一脸错愕。
天子病重,代替天子主持祭祖的只能是太子,或者是皇储。
“难道是天子不豫,欲传位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