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在下雪,他伸出手来迎着风雪好像想要握住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抓到,随后看着漫天飞雪道。
“若是三郎和四郎有任何一人在此,我也可放心的把长安骑兵都交给他们,就留在长安等候消息。
若是只有突厥人,河东王叔和姐夫也足以胜任,将敌骑挡在陇山一线,只是北汉骑兵走了数千里,还能跟突厥人并驾齐驱,来人必定是大唐心腹之患,河东王叔用兵稳健,姐夫则过于粗豪,怀真王兄又坐镇河东,未可轻动,朝中诸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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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御敌孤实在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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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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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仗,只有孤亲自去。”听到李二如此坚定,一众东宫僚属也纷纷无言以对。
人在武德殿的李源听到太子求见的消息,很诧异。
此时他正跟几个妃嫔打骨牌,清闲的很。
他也知道,其实形势好像并不乐观。
但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如今政事和军务悉数决于东宫,还能做什么呢?
将手中的牌交给一个妃子代打,李源来到前殿见到了太子。
脸色有些苍白,好像更消瘦了些。
这段时间天天都是太子妃和带着几?皇孙过来请安,所以实际上父子也有小二十天没见面了。
“拜见阿耶。”
“二郎免礼,身体可好些了?”
“回阿耶,尚好。
今日。
。
。”
“二郎有话可直言。”
“突厥和北汉的联军二十余万已经在攻打夏州了,侯浚寡不敌众,已经退至萧关一带,如此长安城有三万兵马,其中两万余是骑兵,在征发雍州和秦州的边军也可得万余精锐,儿臣准备亲自将兵,前往陇山御敌。
。
。”
李源听了李二这些话有些懵了,这是闹哪样啊?再有十来天都要禅让了,你放着皇帝不当了要去打仗了?
继续在皇帝位置上坐着,李源肯定是如此希望的。
但他不能理解李二的选择,哪怕你说你等着禅位之后再御驾亲征,李源都能理解。
但现在,这个时候去?你是真不怕夜长梦多啊。
“你是太子,再者过些时日就要禅让了,为何这么急?且你现在的身体,可还能再去征伐?”
李源一连提出了许多条疑问。
李二闻言却笑道:“多谢阿耶关心,但时不我待啊,夏州在十余日前就已经告急了,以我对侯浚的了解,如果不是敌军过于强势,坚持不住了,他是绝不会求援的,夏州一旦失守安定一带就危险了,陇东是关中门户,此时必需得有名将坐镇,如今三郎征伐荆州,四郎在河内鏖战,关中之事,舍我其谁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