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徽莘听着小宛说得不对头,完全没有门堂(门堂,古国方言,意为没有头绪)。
很生气:“到底是娘亲威胁了你,还是你在威胁娘亲。”
小宛眼见娘亲变脸快,又是生气,也不想娘女闹僵。
心里抱怨小炎姐没事找事,写什么锦书回来。
转眼间,有万个鬼主意的小宛,想应付娘亲去英才学院,也行。
但不了在比赛中,故意被他人打败,进不了英才学院,到那时,娘亲你也无话可说,不再说小宛威胁你了。
“好吧!娘亲你也不要如此说小宛,让小宛自愧难当,小宛答应娘亲便是。”
小宛的语意,是暗讽陈徽莘,上过学院的千金小姐,身为人母,说话不要如此难听。
陈徽莘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又找不出小宛哪里说得不对,只得忍气吞声地瞪了几眼,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小宛快走,别站在眼前刺眼。
小宛也是面无表情,气呼呼走开。
见小宛走开后,陈徽莘叹息一口,喃喃自语:“难道真是女大娘难当,可她才是九岁的小女娃啊!”
……
小宛回到闺房,洗漱都没,直接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干脆起身,又在床前趴下后,想起什么来,警惕性地左右看看,觉得无疑,才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枚黄灵石,片刻,心情转好。
哼了声,自笑自语:“是谁让你们小看小宛,以后会自我打脸的。”
“什么狗屁的英才学院,休想收到天才中的天才王小宛。”
……
次日,春望县的晨光,绚丽多姿。
人族,心情特别好。
尤其是王柱贵,昨夜与钰国人商量好如何如何,皆大欢喜。
暂时不再为银两愁,心里压力释放,心情大悦,胃口大开,早餐的包子与鸡蛋,不小心多吃了几个。
陈徽莘也能看得出王柱贵,昨夜去了小竹林一趟后,回府还没睡一个时辰,起床,精神抖擞,不像一个没有睡好的人。
知道跟钰国人爽快地谈好了交易,各自得利,合作愉快。
“小宛昨夜,答应去英才学院学习。”
“对小七说了么!”
“还没有。”
王柱贵心里猜想七曾祖,对小七,小宛俩人,有爱才之心,如果能得到七曾祖的栽培,岂是一个英才学院可以比的,完全是天壤之别。
不过,自己是猜想,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七曾祖对小七小宛,会不会传授仙术。
既然没有对小七说,也就不用说了,就让小七在苍山村。
回道:“如果小宛,诚心要去英才学院,我也不反对,不过,你既然没有对小七说,那就不要说。”
陈徽莘不知七曾祖是谁,自然不知道苍山村王家庙堂里住着一个神秘莫测高深的七曾祖。
听王柱贵口气,小宛去不去英才学院,似乎无所谓。
以前不是这样的,小宛不去学院,还责骂小宛在乡下野蛮成长,长大不像样。
更让陈徽莘不明白的事,便是不要对小七说,而自己今早,就是跟他商量,让小七陪小宛一起去英才学院。
王柱贵暗中注意到陈徽莘对自己的话,疑惑不解,起身,道:“现在王家的男人,都很忙,家里的事,夫人多多操心,小辈的事,夫人做主便是。”
陈徽莘一愣,心里清楚,王家七虎,连王柱贵也不例外,无论家外家里,都喜欢做主,不让女人管事。
“对了,我还得去和家主商量运输黄石的大事,不得耽搁。”
王柱贵还没等陈徽莘想明白,抬步走出。
陈徽莘见王柱贵出门办事,又不好挽留。
心里的确一时半会不明白王柱贵,那般器重小七,为何对去英才学院的事不支持。
陈徽莘不想自己纠结,准备收拾一下桌面,再去叫小境起床朗诵,见到小宛如飞燕进堂,一眼看到桌上的包子与粥,开口问道:“娘亲,你吃了吗?”
“吃了。”
“刚才,小宛老远看到爹出去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
陈徽莘没有因小宛昨夜对自己不敬而给脸色,如平常一样告诉小宛。
小宛也就不多说,抓了个包子,呲牙咧嘴就咬,嗤地一声,满嘴油水。
瞧得陈徽莘左边脸抽搐了一下,暗道:哪里像一个女孩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