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那威严冷峻的神情,目光如炬,令人不敢直视。
橙部首领老者肖云逸,方才目睹了庆王处置光明圣教的场面,早已吓出一身冷汗,也领悟了不该强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肖老,还不向王爷请罪,难道真想罪上加罪不成?”跟肖云逸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带他参加王爷世子大婚的王府内管事琴心。
肖云逸不再如先前那般趾高气昂,赶忙拉着孙儿肖岩,齐齐向庆王跪地,不停磕头说道:“王爷,请宽恕小老儿,小老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肆意忤逆、揣测王爷圣意!”
庆王斜睨着肖云逸,不紧不慢地说道:“本王原以为肖老是个明智之人,未曾想,竟也如此糊涂。既然你已知错,本王若不在众人面前给予你相应惩戒,日后,本王的下属若都学你肖云逸这般,岂不是乱了纲纪?”
“琴心,肖头领是你请来的,你说说,给予他何种惩处,才配得上他此次对本王的出言不逊。”庆王转头问向身边站着的内管事琴心。
“回王爷,肖云逸带头扰乱王爷会客,敢质疑王上安排,万死不足以抵其罪。但念在肖云逸之前一直为王爷的大计奔波效力,在追查红曜部余孽一事上出力甚多,还请王爷从轻发落。”王府内管事琴心说完,静候庆王发话。
“好一个从轻发落,阿牛,此事本王想听听你的看法。”庆王未接琴心的话,而是将话题抛给了熊烈,他老谋深算地看着熊烈,想瞧瞧他要如何处置七莽山六曜部族橙部首领肖云逸。
“此事皆因我而起,其实我并不嗔怪在座各位对我存有看法。实言相告,我对自身亦有思量。王爷,您想啊,论年岁我尚年轻;论成就我一无所有;论江湖地位与经验,我更是一片空白。那我凭何敢坐在王府王爷的会客厅里?在我看来,肖老,只是将我的顾虑宣之于众,为我着想,提醒我年轻路途漫长,莫要受人欺凌。实无忤逆王爷之意,只是就事论事,谈不上质疑王爷的权威。况且当下正是王爷用人之际,还请王爷莫要怪罪在座诸位。”
“以德报怨,阿牛,本王果真没有看错你。”庆王欣然一笑,脸上满是欣慰与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