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的记性真是差。你要找的灵宠乃是一只火红的狐狸,对吧?我曾见过,当时那灵狐一直跟在两个东夷女子身旁。对了,你提及过的那个叫小笠原一郎的人,长得似浪人一般。他带着一帮人前往庆州附近的东面山谷,那里雾气弥漫。他们似乎要去拜见一位道人,而带着灵狐的两个女人也一同前往了,怕是你正在寻找的灵宠也被带入了谷中。”
熊烈眼珠一转,想到了那雾谷中的邪云道人,身上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如何能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黑衣女人眼神妩媚,如水般无骨地盯着熊烈的眼睛,试图判断熊烈是否在撒谎。
“爱信不信,我就是一说,信不信随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辨别能力,我也没办法。”熊烈没有看黑衣妇人,而是眼睛紧紧盯着地上躺着的红芍。红芍的脸色正在慢慢褪去红晕,尚未苏醒,但呼吸正常,暂无危险,熊烈见此,心里稍稍安定。
熊烈关心红芍的这一幕,自然逃不过老江湖黑衣妇人的眼睛。她一眼便看出地上的女孩或许是个不错的掌控眼前这个小男人的手段之一。以她多年对付男人的经验,眼下的局面全是她的拿手好戏。在她心中暗忖:哼,这群人绝非我这个老狐狸的对手。我定要好好利用这个女孩,让这小子乖乖就范,为我所用。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黑衣妇人心中清楚,必须立刻控制住那昏迷的女孩子,绝不能让这男孩与剑术高超的女孩有机会反应过来并保护她,否则自己的计划必将落空。
于是,她决定采取麻痹缓冲之计,开口说道:“我先前没说明白,你们眼前昏迷的这位同伴,虽暂无生命危险,但如果不使用合欢十香散特有的解药,或者马上与她男欢女爱,即便她醒来,也定会留下些未知的后果。至于具体会是什么,很难说清,也许是记忆丢失,也许是其他状况。”
手握柒婳剑的慕容云朵立刻质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这合欢十香散不会对红芍姐造成影响,她一会儿就会醒来且没有生命危险吗?”
黑衣妇人接着说道:“我说过吗?即使我说过,那你们信我就好了;你自然没事了,你已与他巫山云雨,无需解药。可她与她就另当别论了,以后会出现何种后果,谁也不知。你们也清楚,这合欢十香散本就是男女情事的助力药,吸入身体后若不进行阴阳调和,怕是违背了制药人的初衷。至于后果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这里有解药,你们若想让地上的姑娘和那个拿剑的姑娘不发生意外,这小子就必须亲自带我去庆州东面有雾的山谷,为我找回灵宠,我才能把解药交给你们作为交换。”黑衣妇人说完,顺带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红芍与手拿赤墨剑还在微微颤抖的剑侍十一。
熊烈听到黑衣妇人的威胁,要他再去一趟雾谷,瞬间想到了谷中的邪云道人。他深知自己绝不是邪云道人的对手,这次也不会有人来救他,进去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理智地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你不想拿解药为那两位姑娘解合欢十香散的余毒?那想救这二位姑娘,办法就只剩下一个了。你自己再牺牲一次肉体,为二位姑娘脱衣解带一番,亲自上阵。我倒是不介意再亲眼看看你们大战一场。哈哈哈……”黑衣妇人笑得更加淫荡。她赌定,即使这男人肯这样做,手握剑的姑娘也宁死不肯。况且,这男孩似乎特别尊敬地上昏迷的女孩,他也绝不会对昏迷的女孩做出这种事。
黑衣妇人的确是在赌人性。此时,熊烈与剑侍十一已然清醒。熊烈与慕容云朵的那次云雨交融,乃是在药物作用下,两人均失去理智且身体不受控制,加之慕容云朵本就对熊烈怀有情愫爱慕,事后他们的负罪感相对较少。然而此刻,熊烈望着剑侍十一与昏迷的红芍,决然做不到那样的事。剑侍十一更是不能允许熊烈如此,她宁愿死也不愿当着黑衣妇人的面,与一个自己毫无想法的男人发生这般事情。熊烈深知红芍有自己所爱的人,而他自己也有心中的白月光,若他与红芍做出这样的事,那还不如现在就让黑衣妇人杀了他们,生与死之间,也是有些事可为,有些事即使身死也不能为,现在的熊烈与红芍,如此。
他们三人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一边是道德与情感的坚守,一边是生命的威胁。熊烈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既不想屈服于黑衣妇人的威胁,又担心红芍和剑侍十一的安危。剑侍十一则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尊严,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而昏迷的红芍,虽不知自己正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但一旦醒来,也必将面临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