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战斗忽大忽小、忽南忽北的打着,一处处战线被日伪军打穿。
伪军这个词,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出现的。
‘伪’字,有非正统的意思,晋朝时,就称那些不正统的王朝为伪朝。日本人扶持的满洲国一出现,立刻被国人唾斥,直接称为伪满,其军队自然就称为伪军。
仗越打,离承德越近,大批的难民就涌了过来。
一般情况下,给难民划块地方,或者按排条路线,让他们后撤就行了。
可是,难民里掺杂了很多逃兵。
这些士兵或者是被打散了就跑回来的,或者是对战争十分恐惧而逃离部队的。如果按那些军阀之间的冲突,打来打去的是那些当官的,当兵的只求一口饭吃,很多新兵老兵都没去想这是一场国战,想逃,也就逃了。
承德本地的部队基本上都是汤玉麟的,他现在就算把这些逃兵都抓到自己手里,也没什么枪弹给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无动于衷,不闻不问。
可王洪却想到,这些逃兵如果不收拢起来,能回家住地的还好说,要是上山当土匪就成了一方祸害了。另一个,他心里还有跟日本人打一仗的想法,只是手里的人才只有这点民团,让这些当过兵的跑掉,就有些浪费了。
于是,就设了路卡,开始抓捕收容这些逃兵。
可刚把民团和手下的士兵组合起来派出去,没多长时间,听到了两声枪响。很快就有士兵就跑回来报信说,拦到个当官的,不服气,正在路卡那里吵闹。
王洪二话没说,骑上马,赶了过去。
那军官官儿不大,只是个营长级别。
人很瘦,却因为穿戴是个军官模样,还带了五六个人,王洪手下的士兵只敢拦下来,却不好当场抓捕。
这个营长说自己不是逃兵,却没有任何证明自己回来有军务的文书。
士兵原本也没想拦下他们,可这几个人不正大光明的走过路卡,而是想从边上绕过去。却正好被一个士兵看到,两枪打过去,几个人就被推搡到了路卡这里。
士兵们管这几个人要路条,没有;要军令,没有;要证件,居然也没有。就要把他们当成逃兵,下了他们的枪。
可那营长对着一群小兵们摆起了官架子,一会说是回去找某某长官,一会又说给部队领给养和弹药。
可是,别看这是民国时期,却也不是象后世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通讯兵敢骑马跑过哨兵,军官敢在阵地上乱走。如此大的战争,又不是土匪,基本的军事规则,可没人敢不遵守。那军法可不是开玩笑的,军阀们也是执行战场纪律的。
真要是送信的通讯兵敢不在哨兵面前下马,活不过三十米。
所以,王洪带来的士兵立刻知道,这个营长没路条,没军务,是私下跑出来的。
他们不敢处理这么大的官儿,只能叫来王洪。
王洪还没到路卡那儿,就听到一个人大声的喊着:“老子堂堂一个营长,回去见一下老长官,谁敢拦?你?还是你?”
围着他的士兵,一个个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里,拿他没办法。
这个营长刚喊完,见几个人拥着一个人穿着普通士兵服装,可军衔却挂着少将的人走了过来,他有点傻眼。印象中,好象是张六少派了他那个特别能打能杀的侍卫长过来,不会就是他吧?
民国的人受清末文人影响,都很会给人戴帽子,明明王洪只算是张六少的手下,可他本事大些,官也大些,可因为在张六少身边的时候多,很多人就说成了是张六少的侍卫长。
这个营长怎么当上的不用说了,但眼力还算不差,他立刻对王洪敬礼,然后说道:“鄙下张大标,5团3营营长,现回承德找长官汤玉山公办”。
王洪根本不知道汤玉山是谁,听这名字,往汤玉麟身上联想了一下,就置之不理了。他到现在也多少知道了官场上的规矩,知道越多越没办法下手,就不打算多理会他身后的关系,直接问到:“路条哪?”
这张大标愣了一下,心道:这人怎么连汤玉山的面子都不给?
便说:“我是汤玉山汤团长的部下,汤长官回到了承德,我过来请示部队事宜,没开路条”。
王洪看到路卡边上,已经拦下来的几十个各种打扮的逃兵,便生了立威的心思,就讲起了军规:“战时,无故不得出营防。有军务出行持军令,事毕落档;有其他事务出行持路条,事毕缴回。这军规,你知道吧?”
张大标吓了一跳,马上说道:“我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