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看看。”反正没什么事,王浩便准备去看看热闹。
大苟扯了扯身后的大砍刀,默默跟上。
走到前面坡道,看到拐角处围了十几个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
“雨这么大,还围这么紧看热闹,闲的嘛。”王浩一边往里挤一边和大苟说道。
大苟给了一个你最闲地表情,上前一个扒拉,人群被拉开一个口子,王浩顺利挤了进去。
“老头,雨这么大,你也不知道走慢一点,莽莽撞撞的,闯祸了吧。”场内有好几个读书模样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说道。
众人中间,跌坐了一个60岁左右的老头,头发花白,全身瘦的皮包骨头,双手紧紧地捂着腿,鲜血随着完全被打湿的裤管流了一地,身边摔碎了一地的货物。
“是啊,老头。衙门不是发通告了么,可以去做劳工,还有工钱拿,不比你当港口力工来的舒服嘛!”一旁一个读书人也说道。
“呵呵,还想舒服?我看这个被你摔坏的瓷瓶就得值个100两白银。”之前那个读书人冷笑着说道。
“哇,这么贵?”
“老头,你惨了!”
“哎,货主才惨,这么好的瓶子就摔坏了!”
“老头,你有没有家人,喊他们过来帮忙啊。”
“还是别叫家人了,喊过来全家的积蓄都得赔进去。”
周围人群听到摔碎的一个瓶子就要100两,便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什么?一百两?哎哟哟,这该这么好。”老头听到光其中一个瓶子就值一百两,顿时六神无主,哭了出来。
王浩抬头打量了那个读书人,生的白白净净,一身青衣十分整洁,此时还撑了把伞。
“大爷,你没事吧?”王浩上前把老头扶了起来。
“没事没事,谢谢你啊小伙子!就是路滑摔了一跤,腿上被划了个口子,不碍事不碍事。”老头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他有些感动,周围都是看热闹和看自己的笑话的。
王浩道:“没事你赶紧跑啊,还在这边淋雨干嘛,对伤口不好。”
“哎哎哎,你谁啊?怎么还能让这老头走?这事你还敢来掺和?”那个读书人说道。
“行不改名,王家湾扛把子王浩。你知道这个瓶子的价格?”王浩问道。
那名读书人也打量了几眼王浩,见他一身破烂蓑衣,满脸痞气,一看就是个混混,顿时有些鄙夷,哼了一声说道:“这个花瓶出自汝窑,是高卢商务义律送给商人弗朗西斯的,我们之前都在总督府做事,自然认得。”
人群中也有人听到是货主是高卢人,也都吃了一惊,又是一阵嘈杂。
“洋人的东西?老头,你可别跑,大家都看到了。”
“对啊,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人走呢。”
“老头走了,东西你赔啊!”
“别来乱当好人,到时候惹了高卢人谁都没有好下场。”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王浩撇了撇嘴,好一个帮高卢人做事的读书人,拍了拍老头肩头,道:“你放心走,这里有我。快回去包扎一下吧。”
说完,给了大苟一个眼色,大苟会意,便上来搀住老头往外走去。
老头有些震惊,但看着王浩认真的表情,便朝他鞠了一躬。
大苟出场后,人群声音明显小了很多,等大苟把老头送远,那个读书人又开始对着王浩指指点点了起来。
王浩也无所谓,就站在原地等着。
一会儿,一名洋人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过来,众人纷纷让了条路,看到一地的碎瓷片,用不流利的中文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头呢?”
那名读书人立即热情地迎了上去说道:“巴尼夫先生,我是徐德生,之前在总督府工作,我见过弗朗西斯先生。老头摔了一跤,把瓶子摔碎了,这个人过来便让老头走了,说他来负责。”
巴尼夫转过头看向王浩,轻蔑地说道:“你让老头走的?那你赔钱吗?”
王浩戏谑地看向这个管家,缓缓说道:“赔!你说多少两。”
巴尼夫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王浩,道:“哼!五百两白银。”
众人纷纷惊呼了起来,竟然翻了五倍。
王浩心道,你个家伙倒是有我一半的风范,但也不恼,道:“摔碎了哪件东西值五百两?”
巴尼夫冷笑一声,道:“其他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