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信唯唯诺诺地应和着,确定了徐志友要过来,他关掉对讲机,恭敬地把它递给张礼文,“张主任,不是我有意侮辱啊,实在徐志友这人就是好色,必须这样才能吸引他过来。”
张礼文脸上挂着笑容,接过对讲机,大掌拍拍他的肩,“做得好!钟先生真是个人才啊。”
“您谬赞了,之前因为被威胁干了不少违心事,希望您别误会。”钟之信一副诚恳至极的样子,面上老实得不行。
“哈哈,怎么会!”张礼文一摆手,“马上还得靠钟先生唱这出戏了,我会带人隐蔽起来。”
“您就交给我吧!”
……
两队士兵如水流一般退去,在张礼文的命令下转眼间隐蔽进村庄、树林、雪地中,其素质之强和速度之快让钟之信看得背后一凉。
他在副本里混了这么久,还是有保命底牌的,他之前也是凭借底牌才有底气谈判,不过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部队,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反抗,不然怕是会永远留在副本里。
个人的力量,永远比不过国家机器。
在前厅里休息取暖的人转移到后院去,“容队长,我们要不要去帮忙?”王义扶着哥哥,慢慢将王帅放到墙边休息,眼见着任务进行到最后关头,他还有点兴奋。
“切,你是瞧不起我们张主任吗?人家可是统战部部长,还帮忙,你别拖后腿就好!”陈雷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活力,蹦跶出来讽刺王义。
“诱敌任务到此结束,我们不用出手了,大家好好休息吧。对了,关于吴森是怎么死的,我目睹了全程,会跟张主任好好汇报的。”容彗正借着背包的掩饰在系统空间里找大的收纳袋,用来收殓,算是送吴森最后一程。
陈雷一听就炸了,“妈的!你想怎么汇报,少给我歪曲事实了,我他妈不是说了是不小心的吗!”
容彗挑了下嘴角,冷眼看着他跳脚,“你怎么这么急啊?我也没说要怎么汇报这件事啊,你怎么就跳起来了。”
“呵呵,某人怕不是做贼心虚呢!杀人犯!”王义见缝插针地损了一句,然后被哥哥抓住手腕,剩下没说的话就吞了下去,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愤恨地看着陈雷。
倒不是说对吴森有什么感情,只是陈雷的陷害太过显眼,在战斗的关键时刻,他不帮忙就算了,还把作为主要战力的吴森害死,若不是容彗手里有一把枪镇场,他们就只能想办法向张礼文求救了,若是运气不好有可能直接命丧当场。
所以,陈雷这个举动不仅险恶至极,也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安全问题,容彗绝不会放过他。
“容…容队长,这就是我的失误,我知道错了,你就跟张主任说吴森是被齐天的人打死的,跟我们都没关系,这样不行吗?”陈雷的胖脸上满是尴尬,还想着能说服容彗,“这人死都死了,我也没办法啊…”
何强在旁边擦着武器,冷笑一下,“当然和我们没关系,只跟你有关系。”
陈雷见自己陷入围攻,脸色阴沉下去,奶奶的,这丫头片子,就应该跟吴森一起去死,坏他的好事。
后院的争论热火朝天,在前院孤零零站着的钟之信,已经隐隐听到了引擎声音。
被大雪覆盖的村口,循着乌黑的车辙印记,一辆高盘路虎开了进来。
“草他娘的,真冷啊,这贼老天……”徐志友裹着貂皮大衣,蜷缩在后座,还是冻得龇牙咧嘴。
“大哥,我们快到了,已经看到二哥开来的大巴车了。”副驾的手下吸溜着鼻涕,回头向徐志友汇报,看到那厚实暖和的貂毛,手下的眼里浮现出浓浓的羡慕,车上一共五个人,就徐志友穿得最暖和了。
“那就好!六子,马上到屋里你立刻给我生个脚炉,老子的脚都要没知觉了!”徐志友嚷嚷,要不是这村子离得近,再漂亮的美人都没法让他出门。
“是!大哥,到了!”路虎缓缓停稳在大巴车前面一点,驾驶员还没熄火,就看到钟之信在小院门口向他们招手,他干脆开了过去,停在钟之信面前。
“大哥!”钟之信笑眯眯地隔着车窗打招呼,徐志友觉得他今天的目光很奇怪,有点放肆,也有点挑衅。
但是徐志友只当作他是获得了胜利高兴的,没放在心上,被手下护着头下车。
“小钟啊,这鬼天气可冻死我了,哥要不是为了给你庆功,是真不想跑这一趟啊。”徐志友的语气居高临下,抖了抖貂皮,伸手就想拍钟之信的肩。
钟之信后退半步,躲开了他的手,这老色鬼每天玩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