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极了,我把那雪绣到帽子上,不就是苍山了吗?”
岳中影亦抚掌而笑,道:“好办法,好办法。云楚,你真是聪明。”
董云楚轻轻捶在岳中影胸口一拳,道:“小声点,也不怕人笑话。”虽然言语责备,心中却是甜蜜万分。
岳中影哈哈大笑,高声道:“唉哟,打死人啦。哈哈哈。”
两人随口说说笑笑,不觉得已经到了洱海深处,忽然海面上隐隐飘过一阵丝竹之声,声音清悠悦耳,煞是动听。
岳中影回头望时,却见不远处一艘画舫,灯火辉煌,人影晃动。
那丝竹之声,正是从这画舫上传来,不由道:“咦,看这画舫,当是大富人家,怎么这乐音却如此清悠,竟还带些伤感之意。”
说话间,小船又近那画舫许多,丝竹之声更清晰许多,乐间却突然一变,泛出一股激荡之意。
便见人影中,一人摇摇晃晃,站在船头,高声唱了起来,细听那歌声,却是中原小令,只听那人唱道:“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冥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伫楼危伫立,倦鸟归尽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接短亭”
岳中影只听了几句,心中却越发诧异起来:“奇怪,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倒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董云楚道:“咱们划近点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当下命船家,将小船向那画舫划去。
划得片刻,已经能够隐隐看得清画舫上的身影,岳中影见那身影极是熟稔,心中忽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他?”
董云楚问道:“你说谁呀,你认识吗?”岳中影道:“是成都府一家商栈的大少爷,叫罗寅,我便是随他的商队来南诏的。”
说着,将自己救了罗寅,又随他南来之事略述一遍,道:“不过奇怪的是,罗少爷不是要去天竺经商吗,怎么会在洱海边逗留呢?”
董云楚听正是那罗寅将岳中影带来南诏,心中甚喜,笑道:“说不定这罗公子也是看中了我们白家姑娘,这才乐不思蜀啊。”岳中影笑道:“对,这可当真是乐不思蜀啊,哈哈。”
说笑间,小船已接近那画舫,只见那罗寅一人站在画舫仓外,一手执酒杯,一手执酒壶,随着船内乐音,踉跄起舞,边舞边唱。
岳中影长身而起,高声道:“罗兄,月夜载酒,歌舞助兴,当真雅致不减。”
那罗寅住了口,向小船凝视片刻,这才道:“那位仁兄,竟识得罗某。”岳中影笑道:“罗兄,当真不记得在下了吗?”说着,轻揽董云楚,轻轻的跃上画舫。
罗寅待看清是岳中影,不禁又惊又喜,冲上前来,大笑道:“原来是大恩公岳少侠,哈哈哈,那日岳少侠不辞而别,小弟还一直为岳少侠担心呢,却不想在这里遇见,当真是意外之喜。”
岳中影亦笑道:“在下也是,不过罗兄不是要去天竺经商吗,怎么会滞留此地呢?”
罗寅哈哈大笑,道:“商旅之苦,怎及游玩之乐,人生如梦,不及时行乐,逐名追利,实不足取。岳兄,这位是……”
岳中影忙道:“这位是董姑娘,嗯……”想要解释同董云楚的关系,却忽觉得一时难以措词,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罗寅也是一怔,转而更是笑的爽朗,高声道:“岳兄,当真是好福气,好福气。”
岳中影脸色微红,却听董云楚笑道:“罗大哥,你在这里,不也样好福气吗?”
罗寅见董云楚并无一般女子扭捏之态,倒也暗暗纳异,当下肃手道:“好,两位里面请。”
进得舱来,只见里面红香翠绿,散坐着十余名妙龄少女,拥琴调瑟,莺歌燕舞。
岳中影见状,暗想罗寅怎地奢糜不自禁的皱皱眉头,自然的显出不满之意来。
罗寅自然看得明白,微微露出笑意,随手一挥,道:“今日对贵客临门,你们退下去,换些雅淡的曲子上来。”
众歌伎齐齐应了一声,退出舱去。罗寅便命人撤去残席,另整了一桌上来。
岳中影昔时同罗寅一道南来,见罗寅精明决断,果敢庄重,却不料别来不过两月,竟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不由的深为纳罕。
罗寅见了岳中影的神情,明白他心中所想,自失的一笑,道:“岳兄见小弟今日之作为,怕是很不以为然吧?”
岳中影笑道:“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奇怪而已。罗兄带了大队商户去天竺,谁曾料却会在此地,莫不成罗兄的生意不做了?”
罗寅摇摇头,嘿嘿一笑,道:“苦恨年年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