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道:“且慢。”
身子凌空而起,随手几剑,将几名侍卫长剑荡开。众侍卫大惊,急忙住手,一起转头去看玉龙公主。
玉龙公主面色发青,冷喝道:“岳中影,你敢抗拒本宫谕旨?”
岳中影急忙道:“在下不敢,不过公主,这些士兵皆是听命差遣,虽有恶行,罪不至死,公主即已经诛杀首恶,但请饶他们性命便是,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
玉龙公主双手微微发抖,道:“本宫便是要赶尽杀绝,那便如何?”
岳中影气从上冲,昂然道:“公主口口声声要讲王法,但只为些许颜面,但枉顾朝廷法度,恃强滥杀,那同这些为恶的官兵又有什么分别?”
玉龙公主怒喝道:“岳中影,你此话什么意思?”
岳中影道:“公主方才自诩大义宁国泰民安,百姓安乐,却不料立时有民兵为祸百姓,公主自然觉得颜面无从,惩恶是虚,出气是实,难道不是如此?”
玉龙公主暴怒,手中双剑一扬,狂喝道:“岳中影,你放肆。”
岳中影拱手道:“在下口不择言,请公主发落,只于这些官兵,但请公主三思而行。”
玉龙公主怒气勃发,便要发命诛杀,但见岳中影目光如电,瞪着自己,不由得怒意稍歇,凝立不言。
眼见众官兵已经逃远,一名侍卫便即躬身低声道:“公主!”
玉龙公主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罢了,放他们走。”
那名侍卫一愣,看看岳中影,疑惑着答应道:“是。”
岳中影见玉龙公主下令放人,心中亦舒了口气,颇感方才无礼,便微一躬身,道:“方才,在下情急失言,实在无礼,请公主见谅。”
玉龙公主哼了一声,道:“传谕,开南郡守即刻割职,送罚爽治罪。”那侍卫应了一声,起身而去。
玉龙公主看了看众侍卫,忽然道:“格统领呢?”
一名侍卫上前道:“格统领在路上受了些小伤,随后即到。”
玉龙公主一惊,道:“受伤,怎么回事,有敌来袭吗?”那侍卫嗫喏一了下,不敢开口。
玉龙公主怒道:“快说,怎么回事?”
那侍卫尚未开口,另一人指着远处,道:“凛公主,格统领回来了。”
玉龙公主急忙远远放去,只见不远处一骑缓缓而来,正是格罗仁。
玉龙公主见格罗仁到来,便不似方才那般急怒,收起了脸色,回首看看众妇妇孺,道:“好生送她们回去。”
侍卫们答应一声,解了妇孺绳索,尽数放人。那些妇孺只道此行必然无幸,突然间被人搭救,一时跪了一声,千恩万谢,这才散去。
一时格罗仁走近,岳中影看时,只见他怀中豁然抱着一束花,用外衫包裹的严严实实,居然便是那危崖之上的鸳鸯之冠。左小臂并右腿上,缠了一层灰帛,想来是受伤不轻。
玉龙公主见了那花,也是一愣,这才道:“怎么回事?”
格罗仁微微一笑,道:“公主,方才在危崖下,看到崖顶这本茶花,明艳无比,当世难得的珍本,属下知道公主素喜茶花,因此属下替公主取了来,只是上崖时不小心,擦伤了些皮肉,无什么大碍。”
玉龙公主冷哼了一声,道:“大丈夫不知道尽职守,尽去做些无聊之事。”
格罗仁乍听此言,脸色立时发灰,本来一腔热诚,想搏玉龙公主欢笑,哪料道却被玉龙公主冷言冷语,正如一道烈火,兜顶被一盆凉水浇灭,脸上笑容还未隐去,立时却被无尽的失望打翻。
玉龙公主见状,转过了头去,道:“着人将花送回府去,命人好生照拂。”格罗仁听她如此一说,脸上重现笑意,忙将那花小心递给身边侍卫。那侍卫立即拍马回京。
玉龙公主又道:“你既然是本宫得力之助,便当更加自爱才是,若因一此花之故,有所伤损,岂不坏了本宫大事。”
言语虽然冰冷,但却也透出一分关爱之意,格罗仁心下大喜,忙躬身道:“是,属下知错。”
玉龙公主不再理会,向岳中影道:“岳少侠,咱们走吧。”说着,纵马前行。岳中影看了格罗仁一眼,微微一笑,随后跟上。
经此一番扰乱,玉龙公主再也无游赏之心,更何况此后数日所见,尽是怀兴之景。
一路上山水虽佳,但所遇民居村寨,却大多败落不堪,民生凋敝,此时正值农忙季节,庄稼虽盛,但田间地头,劳作者大多褴褛,面含饥色,初时玉龙公主倒也下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