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朱棣很懵逼,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朱雄英居然就在马车之中。
虽然他并不能够确定朱雄英是死是活,但有一点他其实可以确定,那就是朱松英绝对不在马车之中。
因为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他的人还传消息说确定马车里没人。
结果此刻,朱雄英却从马车里走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朱雄英说一开始自己不在,后来回来了,难道……朱雄英是刚回来不久的?
朱棣现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嘴里一直不停的开口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然后他又看向了常升说道:
“如果如果他一直在马车里,那你之前去马车前,他为何不出来?”
常升冷笑一声说:
“当然是殿下想看看你要干什么。我一开始就告诉你,太孙殿下在马车里面休息,我告诉你他很累,
因为他之前确实没有在队伍之中,而是离开了队伍,去办事情了,然后还紧赶慢赶赶上了队伍,所以很累,就在马车里休息了。
我从头到尾,都一直说太孙就在马车里睡觉,可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此行非常辛苦的太孙,休息下怎么了?
谁知道你为什么一口咬定,太孙殿下就不在这马车之中呢?还有现在你不要再纠结我的问题,貌似你你朱棣的问题更严重啊?”
朱棣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他看了看朱雄英,随后又看了看朱元璋。
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开口说:
“爹,我的人埋伏在周围,却没有发现你的人,而你在周围也秘密地埋藏了这么多人,你是对我早有防备?”
朱元璋冷冷的开口说:
“难道咱不该防备着你吗?若是咱不防备着你,今天这局面,岂不是你燕王就说了算了,咱岂不是都会被你给软禁控制起来?”
朱棣惨笑了一声说道:
“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难怪你从头到尾都是这般淡定,难怪你到那种局面下,还强调说皇位绝不会给我。
这是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我的局呀。可笑,我居然还如此这般……以为胜券在握。
呵呵,悲哀,我真是太悲哀了。”
这时那朱雄英也开口说:
“四叔,你的野心,一直不曾收敛过,我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从这一次我到倭国去,爷爷就一直在。等着,看你是否会有什么举动。
结果没想到,你经过了许久的考验,却最终在最后时刻还是忍不住的。
其实你若是没有这样的野心,我一定会保你全家太平,绝不会伤害族亲,可你似乎把我朱雄英给看扁了,认为我朱雄英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还说二叔是个傻子,实际上你仔细想想,二叔才是那个最聪明的人。我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也接受了这个台阶。
从此就改了性子,开始做好事,不再像以前那般混账,如此一来。我可保他一生平安无事,享尽荣华富贵。
可你似乎不懂得这个道理。”
朱棣听着朱雄英的话,脸上却带着一丝冷笑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以为真到了那一天,你会放过我吗?无非是爹还活着,你不好对我动手罢了。爹若是死了,你就一定会动手,所以我没得选。”
朱雄英冷冷的开口说:
“不要再给自己找理由了,你只是有野心罢了,我若要对你动手的话,随时都可以,何必还顾及爷爷的感受?
我大可以像对付朱允炆那样,把你分封到一个非常偏远的地方去,让你没有任何的权利,可我做了吗。”
朱棣愣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反驳。朱雄英继续说:
“不论你找什么样的借口,都掩盖不了你的野心。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你便接受了姚广孝要给你送白帽子这事儿。
那个时候难道也有人,会威胁到你的性命吗?难道我父亲也要想着置于死地吗?没有,可你同样还是想要去争那个位置,那也是为了满足你的野心。
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野心在作祟,你只不过是给自己,找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来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如此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才能在失败的时候,家人受到惩罚的时候,还能用来安慰自己。还能把一切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燕王朱棣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仿佛被人拆穿了心中的想法,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