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忽然开口:
“哎呀二叔这是做什么?虽说是君臣有别,但你毕竟是孤叔叔,不必多礼……”
朱樉这才站直身子,意识到朱雄英这个归来的大侄子,不简单啊。
这是一来,就点他呢,以太孙身份,压了朱樉一头。
朱樉心里也明白了,朱雄英心思深,但脸上依旧笑容带着,说:
“虽是叔叔,毕竟太孙是君,本王是臣!”
朱雄英也不在这点上纠结,就说:
“对了,二叔,你那封国之中,治理可好?”
朱樉心里冷笑,觉得朱雄英先是以太孙身份压他,又以太孙的角度关心他封国之事,这是打算把他这个秦王吃定了。
但他还是要回答,就说:“回太孙,臣藩国之内,治理有方,官民一心,百姓们安居乐业,祥和太平,请太孙殿下放心!”
朱雄英点头:“如此就好,大明第一藩,名不虚传。
之前孤还听人说,说是秦藩封国内,百姓们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说秦王宫搜刮民财,致使许多百姓家破人亡,卖儿典女。
呵呵,如今看来,这些都是以讹传讹,分明是在污蔑二叔了。”
朱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道:
“太孙英明,总有人污本王之名,不足道也!”
朱雄英点头,突然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就说:
“对了二叔,我听说,你西安府长安县,有个县令,叫崔文山?”
朱樉一愣,想了想,就说:
“太孙怎么突然提此人?”
朱雄英说:“就是问问二叔,知不知道他!”
“知道,此人之前是西安府长安县县令,但他因犯事,已经被杀了!”朱樉一脸淡定。
朱雄英眉头一挑:“杀了?”
朱樉点头:“杀了!”
“因何?”朱雄英询问。
朱樉:“贪污而杀!”
“何时?”朱雄英再问。
朱樉:“本王……启程来京之际!”
两人面无表情,都很淡定。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沉默。
一旁的太监李胖儿,一头的冷汗!
短暂的沉默后,朱雄英笑了:
“贪污该死!”
朱樉:“是,太孙英明!”
朱雄英又说:“那……荼毒百姓、搜刮民财、欺男霸女、杀人放火,该不该杀?”
朱樉咽了口唾沫,一笑:“自然是该死!”
朱雄英也笑了:“二叔,果然明事理!”
接着,他拿起西安府长安县县令崔文山,偷偷托路过官员,送到朝廷的弹劾秦王朱樉的奏本,直接扔在了秦王朱樉脚下,说:
“那二叔看看,如此罪行,是否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