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卫指挥使?反叛军里,你同州卫五千军士,都是追随你反的吧?你告诉孤,你是受蒙蔽?
同州知州陈大勇并非你的上级,你也不受他节制,他如何蒙蔽你?”
周指挥使一脸冷汗,说:
“同州知州陈大勇说,秦王府压迫西安府官员将士居民太狠……若不反,我等……”
“一派胡言!”
朱雄英冷哼一声,说道:
“周指挥使,你以为孤,是三岁小孩一般好糊弄?西安府军士百姓受压迫,孤信!
你堂堂一个指挥使,陈大勇堂堂一个知州,你们受压迫?你们也敢说出口?”
朱雄英将手背在身后,继续说:
“若,尔等官僚都受压迫到了要造反的地步,那,那些军民岂不是早就被压迫死绝了?
不过是看到军民受压迫,想借机利用这些军民,找个名义,举个大旗,好造反为你们谋取利益罢了!”
周山脸上全无血色,嘴唇哆嗦起来。
他没想到,朱雄英居然如此毒辣,一针见血啊。
于是他继续说:“陈知州许是如此,但臣真是受他诓骗啊殿下……”
朱雄英冷笑:
“呵,你倒是有点脑子,可惜,不多啊。你以为,你把陈知州杀了,把罪责都推给他,你就成无辜的了?你未免把孤看得太愚蠢了些。”
周山已经瘫软在地,他知道,这位太孙,不是他能糊弄过去的了。
一些伎俩,都在朱雄英这里,显得可笑而幼稚。
朱雄英甚至比造反他们,看得更加透彻!
如此情况下,周山也知,自己必死无疑了。
于是就说:
“罪臣……罪臣无话可说……只求殿下,赐一套纸笔……”
朱雄英:“哦?做什么?”
周山绝望道:“容罪臣,写一封遗书吧……”
朱雄英笑了:“遗书?你要写给谁?”
周山叹气:
“写给我的家人……我行此事,失败必死……”
朱雄英突然语重心长的说:
“还是,别写了吧!”
周山一愣,忽然无比感动的看着朱雄英,说:
“啊?难道……难道太孙……不打算杀罪臣了?”
朱雄英叹了口气,说:
“孤这一生,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见不得这种事……所以啊……
你九族到时候,就都跟着你一起去地下吧,有啥事儿啊,路上慢慢说。”
“所以写遗书,给谁看呐?”
周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