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前殿门外的风,有点大,带着刀光,扑面就对着朱雄英而来。
刀未近身,杀气已至!
朱雄英眉头一皱,迅速后退。
可一旁,退下后并未离开的王氏,也忽然亮出匕首。
匕首的光有些刺眼,让朱雄英眼睛一眯。
“铛~~”
那侍卫的长刀对着朱雄英刺来。
可同样对着朱雄英而来的王氏,却以手中匕首一挑,挡开了长刀,自己的手也被划伤。
下一刻,两道身影突至,现场安静下来!
那侍卫咽了口唾沫,他的脖子上,有一把刀架着。
拿刀的是蓝玉。
而另一边,王氏的脖子上也架着一把刀。
拿刀的是徐允恭!
此刻,两人眼里都是杀气。
但他们都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侍卫和王氏。
朱雄英淡定的站在那儿,他的安危是重要的,这也是为什么要把蓝玉带来的原因。
蓝玉和徐允恭第一时间发现有侍卫对朱雄英动手,所以也是立马冲上来了!
朱雄英没有先问那侍卫什么,而是对王氏说:
“你想杀孤?”
王氏咽了口唾沫,手还在滴血,就说:
“是……”
“为什么?”朱雄英问。
王氏说:“因为……你给我的感觉是,比先太子,更可怕,更有手段。
将来,你当了皇帝,对我草原,绝对不利!
我不能容许你这样危险的人存在……如你所说,我是外族!”
朱雄英又问:“那为什么又突然不杀孤,还救孤?”
王氏沉默了,片刻才说:
“因为你是个好人,是个好太孙。你比你父亲,比你爷爷,都更加重视百姓!”
朱雄英眼睛一眯:“哦?就因为这个?”
“这就足够了,你爷爷不是不知道西安府百姓有多苦,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二儿子有多混账,不是不知道邓氏的所作所为。
可是他管了吗?每次就是训斥训斥训斥……呵,虚伪,对自己的儿子就是训斥,可他儿子,杀了多少人家的儿子?”
王氏有些激动,继续说:
“还有你父亲,那个所谓的仁善宽厚的太子。
他去年巡视西安府,百姓疾苦他看不到?秦王府恶行他看不到?秦王和邓氏的残忍他看不到?
看到了,可是呢?他做了什么?也是训斥,也是苦口婆心的劝。可这些,有什么用?”
王氏叹了口气,随即忽然看向朱雄英,就说:
“你不一样,起码跟他们不一样。应天府的事我听说了,你见面就打了秦王。你爷爷和你父亲哪舍得啊?
还有邓氏,你见到她就把她杀了,这才是对百姓,真正的宽厚仁善!
包括那些造反的士兵、百姓,他们没错,你也不伤害他们。甚至让秦王府还他们钱财……”
“如此太孙,让我怕,让我惧,也让我服,让我敬畏,让我不能下杀手……”
朱雄英看着王氏,深呼吸一口气,才说:
“好个性情直爽的草原女子,你让孤,也对你有几分敬佩了!
秦王这些年眼睛是不是瞎了?家有如此奇女子,却偏偏宠爱那个毒妇。哼,孤回去了,还得教训他!”
王氏苦笑一声:“我草原女子,坦荡而已!”
“好,好一个坦荡的草原女子。就凭这一点,我便可以告诉你。将来若有一天,孤收了草原,也不会对草原部落下狠手。必让北方草原,与我中原大地,成一家人!”
朱雄英这话,站在一个穿越者的角度,那完全就是非常正常的事。
在他眼里,哪有什么北方的狼族?那都是华夏一家亲啊!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现在也不能整急眼了!
那王氏却跪下:“太孙也坦荡,罪妇谢太孙……”
朱雄英摆手:“起来吧!”
这时候徐允恭就问了:
“殿下,她也有行刺之途,如何处置?”
朱雄英皱眉:“什么行刺?她分明是救驾有功,把你的刀收起来!”
徐允恭一愣:“可是她一开始……”
“她一开始是刀拿偏了,妇道人家拿不稳不是很正常?”朱雄英说道。
徐允恭挠了挠头:“不对啊你们刚才对话,她分明承认一开始是想